沈妙容岂非很愚蠢沈妙容在完全痊愈的时候,陈蒨几乎衣不解带地在照顾,这些浅画和严淑媛都看得明白,王府中只有这三个人和沈妙容知道陈蒨并没有死亡,而陈蒨的计划也都在进行中。“子华,可是有些累了?”沈妙容撑起身子,虽然已经痊愈但还是很虚弱,说道,“若是觉得累了,子华可先歇歇再看。”南陈现在混乱一片,南康愍王即位,党派林立,争夺不断,沈妙容听陈蒨说完,有些问题了然于胸,而对于陈蒨做出的决定不算全力支持,也是没有反对。她知道陈蒨想要和自己山山水水潇洒一生,她又何尝不想,只是若两人的感情摆在了家国大义面前,就显得渺小起来,沈妙容一直以陈蒨为荣,以自己是临川王妃为荣,不为别的,只为陈蒨不管何时,不管何地,心系百姓,心系黎民。如果不是侄叔关系,陈蒨会是一个好君主,侯安都和周文育鼎力相助,蔡景历将宫中官员集结,为得就是推翻南康愍王的政治,眼下建立未稳,自然不会和北周施行承诺,但若是一旦稳固,后果不堪设想。正是如此,陈蒨就算是在床榻前照顾自己也是手里捧着一叠文书在看,沈妙容有些心疼,只是想要陈蒨休息一会看到陈蒨认真的模样又不忍心打扰,最终还是欲言又止。浅画端着一盆水进来,声音爽朗也不失灵气:“王爷若是再在王妃面前不看美人看文书的话,只怕是王妃刚刚大病初愈,就要患上另外一种心病咯。”陈蒨听闻,微微一愣,看向沈妙容,沈妙容感觉到陈蒨的注视,低垂下头,脸颊红起来。这人,不管在什么时候,也不管在什么年龄,该让自己脸红的时候,生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沈妙容这厢还在恼浅画在胡说着什么,浅画那厢就将温水放在沈妙容身下,浅画盈盈一礼,跪在地上,抬起头,咧开嘴,能让人看见一排整齐的牙齿:“王妃,这个时辰,按照往常,该是清洗身子了。”鬼手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陈蒨自然是不会办的很差,更何况这件事情和沈妙容联系在一起,就更是不可一世起来,浅画每天这个时辰,掐好了点来给沈妙容擦洗,也是经过陈蒨训练无数次的结果。陈蒨合上文书,转向沈妙容:“乖乖听话,我一会进来。”浅画用白巾给沈妙容擦着手臂,白巾上沾染了一点黑,每日都是这样,浅画刚开始给沈妙容擦洗的时候,这种诡异的黑比现在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