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熙阿哥谢皇阿玛赐名。”抱着胤熙的奶娘在听见康熙赐名后机灵地跪下磕头谢恩。
“恭贺皇上喜得贵子,胤熙阿哥一看就是未来大清的巴图鲁。”
“小小年纪就懂得兄友弟恭……”
其余之人见到这种场面,毫不思索张口就来死命尬吹,把所有美好的词汇全都堆砌在太子和胤熙身上,而侧重点又是太子,一时之间分不清谁才是主角。
隐藏的打胎大队长
不管他人作何感想,反正康熙是被哄的浑身舒畅,经过洗三之后,永寿宫开了两个房间作为库房专门用来装礼物,也渐渐归于平静中。
第二日,苏麻喇姑带着佛经踏入永寿宫,面上笑意得体:“奴才给小主请安,小主万福金安!”
“嬷嬷快请起!”林琉璃坐直身子微抬手笑应,目光不解落在她手中拿着的佛经,迟疑问道:“嬷嬷这是何意?”
苏麻喇姑从容起身站好,双眸慈祥笑着,宛若一个慈悲老人一般和蔼可亲:“回小主的话,近日暑热太皇太后乎感头疼,身子不太舒坦。”
“奴婢听闻皇宫里小主们唯有小主书法最好,所以斗胆过来请小主为太皇太后娘娘抄些佛经,届时好供奉到佛前,祈求佛祖保佑太皇太后圣体安康。”
一听这话,林琉璃恨不得拿起床下的三十六码的鞋子拍在她那张老脸上,什么玩意?
还满皇宫她书法最好,要不是她知晓自己狗爬字的话,她还真信了这邪,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还得是这帮人精。
再说,她好歹也是老康的小妾吧,这刚生产坐月子没几天,立马就给安排活计了,生产队的驴生娃估计都有休息时间,感情她不是人,是牲口呗!
刚想出声回应,就被苏麻喇姑抢声,利用道德绑架:“奴婢知晓小主尚在坐月子中,身多有不便,可太皇太后年岁渐长,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疼得整宿难以喘息,奴婢恳求小主……”
说着就要双膝一弯往地上跪去,吓得床上躺着的林琉璃瞬间翻身双脚落在,伸手牢牢抓住苏麻喇姑的手臂托住,苏麻喇姑也被她贸然的行为吓得一哆嗦,双手僵硬死死抓住林琉璃手臂,一时之间缓不过神来。
她眼神呆滞愣愣看着林琉璃,嘴唇努动,却吱不出声来,心中感慨万千,自己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啊!何德何能……
见她如此行径,身旁伺候的金嬷嬷等人也吓了一跳,赶紧一拥而上围住,伸手搀扶林琉璃担忧低声道:“小主……”
祈求的余光隐隐落在苏麻喇姑身上,对此,苏麻喇姑心生不忍,面露歉疚伸手搀扶林琉璃上床躺着,小心给她掖好被子:“小主刚刚生产万万不可疏忽大意,地板寒凉小主此番举动有恐寒气入体伤了身,奴婢不过一届卑贱之躯,何德何能……”
“嬷嬷言重了,这不过是婢妾下意识举动而已,当不得嬷嬷夸赞。”苏麻喇姑话都没有说完,林琉璃便先叭叭解释明白,演示一遍什么叫答非所问。
不过苏麻喇姑注意到她的话,下意识举动才是最真实的,眸色暗中紧盯林琉璃打量良久。
林琉璃厌恶默默在心中口水啐她老脸上,面露欢喜:“太皇太后圣体有恙,婢妾心尖疼t得跟针扎似的,恨不得以身代之,如今不过是抄点佛经给太皇太后祈福有何不可?”
“能被太皇太后看上是婢妾的福分,要是能让太皇太后圣体安康,婢妾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满脸羞窘迟疑道:“可就是这……这……婢妾尚在月子中,沾染污血,此时抄写佛经,有恐沾染了晦气,婢妾深怕佛祖怪罪婢妾不尊赎读了佛祖”
说完,光明正大对红豆使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点点头,去把林琉璃之前练的字拿过来,林琉璃面露羞窘摊开:“嬷嬷您瞧婢妾这愚钝的手,哪能玷污佛经圣书啊!”
听见这话,苏麻喇姑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看见上面犹如孩童乱画似的一团黑墨,不过一个极为简单的字都可以做到“骨肉分离”,苏麻喇姑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有绷住。
悻悻笑着:“抄写佛经就算了,小主往后每日为太皇太后念经祈福吧!想来心诚侧灵,佛祖会听见小主所求之事,说不定佛祖会因此保佑太皇太后圣体安康呢!”
见苏麻喇姑还不死心,林琉璃只好憨笑自黑:“嬷嬷是知晓婢妾宫女出身的,从未正统识字,佛经上密密麻麻的字,估计我两只能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认。”
“所以婢妾能否厚着脸皮求太皇太后,赏一名嬷嬷或是宫女来教教婢妾识字,如此一来,婢妾也能把这佛经念熟透了不是?”
让一个坐月子的女人来给她念佛经祈福,她还真是敢想敢做,真不怕这怨气太重给她念走了。
林琉璃已经开始在心中给太皇太后扎小人了,她身子恶露都没有排完,顶着这渐渐炎热的天气,整个人都处在暴躁氛围中,都快疯魔了,还拉着她宫斗!!!
能不能给人一条活路了?
“此事奴婢回去后会跟太皇太后请示一下,才能回复小主,不过太皇太后心善,想来也是会同意小主所求。”这话说得苏麻喇姑都有点心虚。
把手中佛经递给林琉璃,紧接着放出猛料,好心提醒:“洗三已过,不出数日也该满月了,按照宫规小阿哥该挪到东三所和西三所里去养着,小主现在可以着手为胤熙阿哥选伺候的嬷嬷和奴才。”
“事情已经禀明小主,奴婢离不开太皇太后,还需回禀太皇太后,奴婢告退!”语毕,恭恭敬敬对林琉璃福身行礼,金嬷嬷熟练掏出荷包递过去,把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