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沈冬至面前,周希尧本想直接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却突然想起他们已经没有那种关系。
于是他只能双手插袋。
他侧身站在沈冬至身旁,关切的问她。
“昨晚没睡好?”
沈冬至点头,既然周希尧找过来,说明他肯定已经知道了,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
转头看向落地窗外的hsk大厦,周希尧的语气有隐隐的担忧。
“我了解秦琛,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早在进军中国市场前,hsk就已经在新京cbd租了新大厦,和英国一样,就在金杉大厦对面,中间隔着的大楼都没有这两栋大厦高,所以只要秦琛和沈冬至愿意,就能隔空对视。
即使能看到的只有一个很小的影子。
沈冬至也看向hsk,嗯了一声:“我知道。”
见她神色平静,而且全身心都在对面的hsk大厦上,周希尧心里蓦然一紧。
难道她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
——明明只要她一句话,他就会帮她。
同样也只要她抱他一下,跟他撒撒娇,他就会紧紧的回抱她吻住她,告诉她他也想她,想得发疯,他要回到她身边。
不,她这么聪明,肯定知道他的意思,她只是不愿意而已。
她对他更疏远更冷淡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周希尧的心就像被放在火里煎烤一样。
他抬头看向沈冬至的侧脸,沈冬至依旧沉默着。
她在思考秦琛下一步可能会做什么。
就在周希尧倍受煎熬的时候,盛怀宣的第一次庭审也正在进行。
和沈冬行想得一样,在律师陈述完毕提交缓刑意见书,并对法官提出支付万美金加佩戴电子脚铐的代价换取盛怀宣的保释后,那晚质询盛怀宣的检察官表示了强烈反对。
和那晚的礼貌不同,在法庭上,这位名叫knox的检察官无耻的推翻了那晚说过的话,声称盛怀宣在怀森身居要职,在向新加坡议员行贿的这场腐败案中扮演了重要角色,目前美国司法部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并且确凿有力。
对此这个检察官提供了一份长达页共包含项罪名的起诉书。
第一项主罪名是违反《反海外腐败法》。
这项罪名按律应判处年监禁,但接着检察官又提出,怀森对这位议员一共实施了次支付行为,每一次都可以认作是一项附加控罪,这样盛怀宣因为行贿而获得的刑期一共是年。
场下的赵霆桀听得直冷笑,手也紧紧握起。
韩城倒还好,只是眉头紧紧皱着。
他知道,年监禁对美国司法部铁了心要指控的对象来说只是蜻蜓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