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们开始上课,白板上写满字,重点地方让他覆诵几次,或是采取容易记忆的口诀方式说给他听,然后几堂考试下来,她们开始感到惊讶。
“你都听懂了?”金美静原本昏昏欲睡,不过随着师弟的神奇表现,她精神愈来愈好。
“有些部分还不懂,不过全背下来了。”李东律发现自己在压力下,记忆力呈几何成长,只是这种能力还是不要的好,太过累人,是种精神上的疲惫。
“可恶,如果我有你一半的记忆力就好了。”金泰希皱着鼻头,嘟起嘴巴,这人太打击她的自信了,几乎是看过一遍,就过目不忘。
李东律看看时间,还有六小时可以睡,比预定时间提早三小时,对重视睡眠的他来说,这三小时差别很大。
“那我先去睡了,两位晚安。”金美静明天一早还有采访工作,没办法陪他们继续聊。
“晚安。”李东律自己也想躺平,可转头却见另一位师姐仍在苦读,心想,是不是也该陪她熬夜,“妳还不打算睡吗?”
“嗯,要把这一篇读完才行。”金泰希揉着眼睛,然后轻拍脸颊来赶走睡虫。
“要喝杯咖啡吗?”他似乎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好的,谢谢你。”金泰希抬起头,朝他甜甜地一笑。
走进厨房,他泡了两杯咖啡,另一杯是给他自己喝的,既然进度提前,那他打算先预习明天的份。
之后的几小时,两人都很安静。
夜逐渐从深沉中醒转,窗外渗进淡淡月光,李东律专注看着手中作业本,师姐的笔记做得很仔细,字迹也很端正,依稀有几分灵动,字如其人。
又过了半小时,他听见碰的一声,抬头一看,对面的人不知何时已睡着,嘴唇还不时噘起,模样十分可爱,他踮着脚尖走过去,本来是想叫醒她,可发现她脸底下的书本,已翻到新的篇章。
他不禁佩服起她的意志力来,真的是很惊人,然后看看墙上时间,只剩两个多小时就要上课,不打算睡了,从房间拿出一条棉被给她盖上,然后走出门,藉着练拳来提振精神。
师父教的拳法很神奇,愈练效果愈明显,难怪总是叮咛他那句话:“就算不睡觉,也要记得每天练拳。”
等一整套拳打完,天色已亮起,远远的白蔼,多了几道深浅不一的橘红光芒,飘渺无定的云海为清早黎明带来多变的景观,似乎随时都有不同面貌,令人驻足难忘。
“你不会是整晚没睡吧?”他看得太过入神,直到小静师姐出声,才意识到身后有人。
“有稍微瞇一下。”他转过身来,伸个懒腰,想到应该出门买早餐了。
“我睡过头了,得赶紧赶到报社才行。”金静静揉着眼睛说道,然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几句,“小希上午没课,不用叫她,还有,晚上我会再来报到喔。”
李东律笑了笑,挥手向她道别,至于早餐,他相信这位师姐这么大了,懂得如何搞定自己三餐。
重新回到客厅,另一名师姐还是维持趴着的姿势睡觉,东律想了想,还是动手把她抱进房间,她睡得很熟,过程都没有吵醒她。
进洗手间盥洗过后,他照了镜子,那一片瘀青已很难看见,敏儿姐姐给的药膏真的很有神效,他随手涂上薄薄一层,心想,说不定不用几天就能痊愈了。
随后,将客厅桌面大致收拾一下,换身衣服,留了张纸条,他就出门前往学校。这礼拜,他仍是每天都要到学校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