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就算能打赢,百姓也一样苦啊,粮草军饷哪一样不是老百姓们的血汗呢?
施清如暗暗感叹着,道:“就算胜算比较大,说到底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自然是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只是这事儿我们说了都不算,还得看两国的上头怎么权衡决策,也只能等着了。”
顿了顿,“对了小杜子,后日就是元宵正节了,督主能有空出宫,来家里用一顿晚膳吗?到家是团圆的日子,当然,若督主实在忙便罢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次了。”
小杜子笑道:“干爹昨儿还问我城里的灯会都在哪几条街,都什么时辰可以看呢,想来不止有空来家里用晚膳,连带姑娘去看灯会的时间都会预先留出来,姑娘就在家安心等着即可。”
施清如点头笑道:“那我可就等着了。”
一晃便是十来日不见督主了,她还真有些想他了,好在是过了元宵节,朝廷开了印,她便又能如常进宫当值了,纵仍不能时时都见到督主,但能离他近一些,也是好的。
灯会爱是成全
不日便到了元宵节,京城虽才没了个亲王妃和亲王世子,说到底又不是没的皇上太后,不是国丧,自然除了宗亲们该守制守孝的少不得要先收敛一阵子以外,百姓们的日子仍是该怎么过,仍怎么过。
顺天府也按旧例,早早就在朱雀大街正阳大街等几条主街上,搭了高高的灯架,挂了各色彩灯,以便元宵节时百姓们赏玩热闹。
除了官府的灯架,不少商家也都搭了灯架,以便吸引来往游客观灯猜谜时,能顺道做成旁的生意,每年都要从正月初十足足热闹到十六以后,每晚也都要热闹到差不多四更以后,毕竟京城一年到头,也就这半个月不宵禁了。
韩征果然在正月十五下午就早早出了宫,来了家里。
其时常太医正好出去了,他新近结识了个冒姓跌打大夫,手上功夫很是了得,常太医很是欣赏,连带那冒大夫狷介的脾性也恰对了他的胃口,因此隔日就要出去会一会人家,总得两个时辰才能回来。
韩征进门后听得常太医不在家,立时起了贼心,就要把闻得他来了,满面是笑来迎他的施清如往她房里拖,“今晚陪你赏完灯就得回宫去,还不定得几日后才能再有空,可不能浪费了眼下宝贵的时间。”
让施清如一把拍了在手背上,红着脸没好气低道:“你怎么一天天的净想那事儿呢?这么多日没见,就不能与我好好说说话儿不成?”
说完当先往厅堂走去。
韩征见状,只得摸着鼻子跟在了她后面,待追上她后,才小声道:“我们都十几日没见、没那个了,所谓‘小别胜新婚’,也怨不得我啊,何况我们还本来就是新婚……”
施清如这下连耳朵都红了,嗔道:“什么时候新婚了,我怎么记着还压根儿没婚呢?师父可说话间就要回来了,你再这般不正经,仔细待会儿我告诉师父,让他老人家治你啊!”
韩征听得常太医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回来,只得压下了贼心,道:“那好吧,我们就去屋里斯斯文文的说话儿吧……这也太残忍了,刚让我尝到了肉的滋味儿,只知道好吃,还没体会出具体怎么好吃呢,就又没的吃了,还不如一开始就忍着,等能尽情的吃时,一开吃就吃个过瘾呢。”
施清如听他越说越不像,再也忍不住掐在了他腰上,“那你一开始就忍着呗,谁让你不忍了?哼,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想理你了。”
韩征忙赔笑,“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再不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不是想着自己委屈了他那么多年,什么药都往他身上招呼,让他吃尽了苦头,所以如今想好生补偿补偿他,把那几年都给他找补回来吗?”
“满口他他他的,哪个‘他’啊?”施清如先还有些不明所以。
见韩征笑得意味深长,也就反应过来了,笑啐道:“那你自己补偿,自己找补啊,与我什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