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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烟烟，烟烟，对不起，对不起。”宫宥齐着急却不知道做什么，无助地望着我，神色慌忙。

“换一下药吧。”宋医生拿着药水过来，轻轻地拆开我手中的纱布，“别盯着看。”

他声音柔和了许多，我连忙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我说别盯着看手，不是别盯着看我，你可以看我。”宋医生一本正经的开口。

“烟烟，看我这里，一会儿就换好药了啊。”宫宥齐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我，他这样的神态但是有些好笑。

“我可是医生，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有什么好怕的。”

我看过的东西可有比我这手还吓人的。

“你知道你是医生还如此对待自己的手？颜烟，你知不知道，那门手术只有你会？你对自己就这么不负责？”宋医生直视着我，眼底沁着些许愤怒。

“不要凶烟烟。”宫宥齐冷声制止他。

“管好你自己。”宋医生也不让着他，又深深望了我一眼，换好了药。

“手术成功了吗？”我装作不在意地问道，手疼到没有了感知，恐怕往后难以持刀了。

“成功了，我会治好你。”他临走前笃定地说道。

“谢谢你，宫宥齐，有时候还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我躺了下来，宫宥齐默不作声。

“烟烟，你可以不用这么累的……”他轻轻地揉着我的，把我搂在怀里。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不应该用自己的命去赌，心脏源这种东西本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可是林望是冲我来的，如果因为我让那个小孩没有妈妈……”

像我小时候一样，艰难的长大，我于心不忍。

“我们明天去看看奶奶吧，你是不是好久没见到奶奶了呢？是不是想吃奶奶做的青菜肉丝面了呀，小馋猫？”宫宥齐刮了刮我的鼻子，又贪恋地亲了亲我。

奶奶啊，有好些天没见了。

……

我把宫宥齐带到了墓地，宫宥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是那个时候的事吗？”他声音有些颤抖，眼眶里浸满了泪水。

是啊，是你带林望去看极光的时候，是你拉着我让我去给林望看病的时候，奶奶走了。

我吸了吸鼻子，“奶奶，宫宥齐来了哦，您可以放心啦。”我们两个在寒风中立了许久许久。

“我想去看看奶奶的房子。”宫宥齐一遍又一遍擦着眼泪，说话都不利索了。

奶奶的房子很简洁，进屋最显眼的位置是我们三个人的合照，再往里面大多是我和宫宥齐送给她的一些物件。

宫宥齐将东西一样一样拿起，又放下。

“奶奶用这个给我做过小蛋糕，给我过了第一个有爱的生日……”

“还有这件衣服，是我半年前给她买的，还是新的，她都不舍的穿……”

“这顶红盖头是奶奶绣给我们结婚的时候用的，还没有绣完，我没有来见她最后一面，她会不会怪我……”

我和宫宥齐边看边哭，最后两个人又在老房子里待了许久许久。

最后我们把一些遗物整理好带回了家。

“烟烟，我们去旅行吧。”日子过得很快，我休了一个月的假和宫宥齐四处游玩。

仿若回到了从前那般。

除了宋执每天都会打电话催我回去，宋执就是宋医生。

“颜烟，你不要你的手了是吗？你对得起奶奶的期望吗？”宋执，是小时候那家伙。

“烟烟和小执啊，你们以后想做什么啊？”奶奶在大槐树下乘凉，问着我和身边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