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幼澄见他说话冷冷的,但是看着不像是生气,就说:“我路过太微宫,就进去看婉淳阿姐了,但是听说诚弟居然没回来,我又不能厚此薄彼,所以就又去西郊别院去看了趟诚弟。不过话说回来,别院那边在山中很是幽静,我以后要是有钱了,我也去那边修别院和阿姐作伴。他们闲着没事就会上山打猎,我就上山跟着猎到一只兔子,特意送来给父皇尝尝。”
赵晖见她滑不溜手,很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心里十分好笑,倒是和婉淳姐弟两处的极好。
“行了,再有下次……”
“没有了。我主要是觉得父皇每日这样累,猎到猎物特意送来给父皇尝尝。”
赵晖禁不住她哄,收起板着的脸,笑着说道:“行了,中午留着一起用午膳。”
安成笑眯眯答:“是,我这就去找母后。”
安成在宫中得宠,是有原因的,她从来不会管其他事,不该问的从来不问,不该说的从来不说。
因为她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
跋扈从来不是不得宠的原因,皇帝的儿女最重要是不该想的不要想太多了。
前两日关于庆王妃做媒的事情,皇后也已经知道了。皇后恼她转头去讨好太后,庆王是陛下的胞弟,她转头去讨好太后娘娘,这难免有些首鼠两端的嫌疑。
庆王妃也知道这次搞砸了,所以这些天闭门不出,自然是知道自己做了亏心事。
这件事再没人敢提起了。
宫中的周太后一瞧就明白了,也不催也不问,仿佛没有过这回事。整日在宫中开始吃斋念佛。加上七月怀宁公主大婚,宫中忙碌这件事的风头也会慢慢过去了。
安成回宫前,又来了一趟太微宫。
她这会儿得了父皇的安抚,就不怕宫中女官了,乐滋滋坐在太微宫吃着米酒汤圆。
她之前没见过山中别院,所以没那么多念想,但这次见识过了,不光见识了别院,还见识了山里的景色,跑马、打猎,全是她不曾见过的。
此刻她边吃着边说:“阿姐居然骗我,下次阿姐去城外一定要带我去。”
她为赵幼澄和父皇闹了也就闹了,过去后就绝口不提了,只是痴缠着赵幼澄带她去玩。
赵幼澄也想,她自在不了多久了,女儿家定亲后,就要在家备嫁就不能出门了。
难得她还这样容易满足。
“好,答应你,等我下次去别院中,一定带你去。”
她才喜滋滋说:“还是阿姐最疼我。”
安成在西苑里闹了一通,杨寿山也是个妙人,因为接着风声就传出来了。
最后变成,西苑的宫人们偷偷摸摸说那日见着安成公主哭着说,我们天家的公主,何时成了别人邀宠的工具,如奴婢一般人人都可议论了?若不然,怎么会拿那样的傻子侮辱天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