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可怕,但?瞧着也不是好相与的。
还有就是,她真的好高。
席瞮就已经是十分高挑了,她竟没比席瞮矮多少,这屋中的女子几乎都比她矮了一个头。
一个女人这么高,站在面前就感觉到?压迫了,何况是这种百战之将,总感觉她所过?之处带起的风都掺着一丝血腥味。
从襄阳族地来的席氏族人也不少,有些?人就想起相州牧之争,被处置的那些?族中子弟。
那些?子弟是做了错事,可席司徒处置得?也太重了,为了个外姓人……
新人已经见?礼到?这边了,想些?有的没的的小年轻一凛,拘谨地回以一礼。
待两人走过?,他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想:席始旦娶到?这样一个妻子,谁知道是如虎添翼,还是夫纲不振。
见?过?礼,一齐用了早膳,小俩口自去甜蜜,其?他人有的已经在准备行囊,过?得?两日就要启程。
回到?正院,骆乔拿出一颗杏放在桌案上,就是昨日扔进婚车被她接住的那颗。
她将杏的来历说了下,席瞮捏起杏,眉头不由自主地微蹙,说道:“去把巡视那条街的武候唤来问问。”
骆乔摇了摇手指,说:“咱们不要大张旗鼓地去查,要显得?偷偷摸摸的。”
“你?要拿这颗杏做文章?”席瞮立刻就想到?:“长?安?”
“对。”骆乔说:“长?安还没乱,穆泰还在胡作非为,嵇充实在废,帮他一把吧。”
那颗杏被察子拿走,几日之后辗转出现在了并州太原郡大将军府嵇充的桌上。
“骆高羽婚礼遇刺,暗器就是一颗杏,你?们信吗?”嵇充指着杏对属臣们说。
军师沉吟着说:“骆高羽此人,寻常刀剑都奈何不得?她,区区一颗杏就想刺杀她,她自己怕是都不信。”
左卫将军说道:“可她在追查,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看传来的消息,线索指向了长?安。”
众人一听见?“长?安”两个字,不约而同看向嵇充。
他们的大将军与长?安宫里的那位可是不死不休的,前些?日子,穆泰在朝堂上痛斥已逝的帝师,不仅驳回了给帝师的追封,还派人封了帝师的旧宅。
此事传到?太原郡,他们都怀疑穆泰是不是疯了,怎么敢这样!
“你?们觉得?,这‘刺客’若是长?安派的,骆高羽查证后会善罢甘休吗?”嵇充问。
“她断然不会善罢甘休。”军师语气森然:“她野心不小,今年若不是她成婚,以长?安之混乱,她的军队说不定早就越过?黄河,兵临河内郡了。一旦她拿下司州,西逼雍州,北抵汾州,对我们是极大的威胁。”
右卫将军很莽地说:“所以我早就说了,咱们就该先拿下司州。今年旱情?,西魏朝廷居然不放粮赈灾,那百姓肯定是怨声载道,正是我们打过?去的好时机。”
左卫将军与他不太对付,闻言便怼:“你?也说今年旱情?,西魏有旱,咱们没有吗?你?说打,说得?倒是轻松,粮草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