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州那支起义军就是个草台班子?,除了一个纪稚珪有点儿脑子?,其他?没一个能看的。
他?们能起义成功那真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了任何一样都不行。
起义军能坚持这么多年?,周祈真要好?好?感谢闻敬。
“我知道,人我都已?经挑好?了,就等周女皇的信呢。”骆意问道:“姐姐不相信周女皇能赢?”
骆乔反问:“她拿什么赢?”
地盘、钱粮、军队、人才?、民心,周祈缺的实在?太多。
骆意点点头:“那咱们就帮起义军尽量坚持得久一些吧。”
周禧自从强硬地将一母同胞的姐姐远嫁他国,就?发觉母后也不是可怕的不可战胜的,他便放开了?胆子,对薛太后的势力鲸吞蚕食起来。
直到时机成熟,将?薛太后在朝中的左膀右臂连根拔起。
从此,齐国就是他一个人的齐国了。
薛太后比软禁在她的寝殿仁寿殿里,昔日热闹的殿阁,总有?来请安的妃嫔、进宫参拜的命妇,殿里伺候的小宫人?们一个个脸上都是挂着叫人舒心的笑容。
如今,昏暗,冷清,薛绛叹一口?气都能听见回声。
吱呀——
厚重的殿门被从外推开,周禧逆着光在门前站了?一会儿。
仁寿殿的正殿广而深,周禧的印象中这里总是满殿辉煌,不像现在,初秋的日光完全照不进去。
正殿深处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他在门口?看着,人?影一动未动,他知道,那是他的母亲。
“母后。”
周禧跨过门槛,手?背朝后摆了?两下,让门前的侍卫、宫人?内侍等统统退出去,他想与母亲单独说说话。
“舅舅与几?个表兄七日后问斩,其余者,男丁流放,女?子罚入掖庭。”周禧停顿了?一下,不见薛太后出声,又?道:“舅舅想见母后一面?。”
“不必了?。”薛太后声音嘶哑地说:“没什么见面?的必要。”
周禧抿了?抿嘴唇,负在身后的一只手?握紧又?放松,问道:“那姐姐呢,母后还想见姐姐吗?”
“也没有?必要。”
昏暗中,周禧看到母亲头上的花树微微颤了?几?颤,正想说“如果母后求情,朕不是不可以留姐姐性命”,就?听薛太后说:“包括你,我也没有?再见的必要。”
周禧微愕,面?颊抽搐了?一下,心中翻滚起怒火,质问就?要冲口?而出,但他忍住了?。
他闭上眼睛,点了?点头:“正好,江阳宫已经建好,母后就?搬去江阳宫吧。”
周禧等了?一会儿不见薛太后再开口?,他甩袖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