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向皇帝请罪:“臣少见天颜,心情激动,以致御前?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闻燮眉间深深凹陷,愠怒之色根本不想掩饰,他堂堂一国之君也没必要在一个小小七品校尉面前?掩饰,正要开?口训斥,就听席荣不紧不慢在说:“陛下宽怀大度,骆校尉并非有?意?,诸君以为呢?”
众臣立刻附和?:
“席司徒说得是,谁都有?个脚滑的时候。”
“骆校尉年?纪小,虽说是在御前?,也是情有?可原。”
“骆校尉于?国有?功,小小年?纪就上了沙场,也算是百战之将了,还是百战百胜。”
谢禹珪和?柳光庭两人都没做声,前?者嘴角噙着笑老神在在,后者面无?表情每条皱纹都透着严厉。
骆乔眼见着皇帝的怒气一点点压下去,再缓缓变成一个温和?的浅笑。
何?文斌被内侍送去治伤,式乾殿豁了口的门槛赵永已经吩咐下去更换,皇帝带着众臣到了前?庭对着楼容褒奖豫州。
骆乔对皇帝的挑衅就这么不痛不痒揭过去了。
从进殿开?始就一直被或有?意?或无?意?忽视的闻敬看着这一幕,藏在袖子里的手拽得指节都泛出青白来。
这就是权力!
许多人毕生所追求的生杀予夺的权力!
闻敬微微发着抖,他不是怕,他是激动。
他终于?踏入了式乾殿,离他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五弟。”
听到身旁闻震的声音,闻敬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他微侧身低头看向坐在轮椅里的兄长,恭敬地?唤:“二哥。”
闻震笑笑:“五弟离京多年?,如今回来,我们兄弟二人合该畅快地?喝上一盅。”
闻敬颔首:“弟弟早就该感谢二哥曾经的关照,是弟弟不懂事。”
闻震微仰起头冲闻敬笑了一下,随后转头将目光投到前?方,对闻敬说:“如今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合该互相关照,不叫父皇为我们操心。”
闻敬眉尾微扬了一瞬又恢复平静。
老二这话?的意?思是都不把老四当?兄弟看了?
有?点儿意?思。
“二哥说得是。”闻敬轻声应道。
对皇帝,老二是何?种想法闻敬不清楚,皇帝对于?他们俩来说都不是慈父,是有?糟糕和?更糟糕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