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掉到肆二九了啊。确实挺惨的。”
一向嘴巴不饶人的邹四九,这一次似乎没了斗嘴的心气。
“我引诱你入我的梦境,本想着能占点地利的便宜来拖延时间,好等其他人解决战斗之后再来围殴你。没想到居然被你反手就在我的梦境里划定出这样一座战场,还把我扔进死门的位置,逼的我连逃都没地方逃,只能跟你在这里硬换后门数量。”
邹四九撇嘴吐出一口呛人的血腥,对着眼前盘踞的庞然大物竖起大拇指,露出一口猩红的牙齿,笑道:“阴阳四庄周蝶,确实厉害。”
“你竟然还在期望能有人来帮你?”
吕筹抖动着全身毛发,裂开的血口中传出戏谑的话音:“兵三巴都、道四张清圣、佛四明王,还有一支专门为了蚩主而来的矩子堂小组,以及此刻正在那座佛国之中与苏策交手的凶悍人物。今夜这场必杀之局,结果早已经注定。就算有人侥幸能捡回一条命,又怎么可能来救你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与其抱有这些无用的幻想,你不如考虑考虑如何请求我放下对伱的厌恶,再赏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必杀之局,听着可真是让人绝望啊。但‘必’这种太过笃定的字眼,可不是你我这样的阴阳序该说出口的。”
邹四九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色,笑道:“李钧和马王爷那一对倒霉鬼就不说了,遇山克山,遇海克海,能把大道克成狭路,平地克成关山。我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凶的命。”
“陈乞生那小子也是一脸苦大仇深的衰相,气运背到简直跟老李那个祸首有得一拼。袁明妃那个人我虽然看不透,但她那运势起伏程度,却比胸脯的曲线还要让人胆战心惊。”
邹四九缓缓道:“我在进入江户城之前给我们这群人都算了一卦,那卦象凶得我两腿发软,差点就准备跳车掉头就跑。可等我缓过气来横看竖看,却从那死气沉沉的卦象里瞧出来了一点奇怪的东西,你猜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此刻已经是胜券在握,所以吕筹并不着急动手杀人。
也可能是有某种和七情六欲有关的后门技术在暗中作祟,牵动了她的好奇心,让吕筹几乎是脱口而出:“是什么?”
“一线生机!”
话音落地,枪声长吟!
一道雪亮枪影照亮吕筹眼中浮现的错愕,瞳孔深处倒映出一张沾满鲜血的可怖面容。
邹四九的身影于半空之中闪现而出,弯曲的脊背猛然绷直,双手抡起的大枪如一柄长刀悍然劈砍而下,势头凶恶无比,裹挟的劲风吹得吕筹脸上的毛发如浪潮起伏涌动。
噗呲!
一大块淋漓血肉掉落在地,断口光滑如镜,滚烫的鲜血根本没有发现前路已断,义无反顾的冲入那冰冷的空气之中。
于此同时,那悬挂在天空上的篆体数字如同记分牌一般飞速翻动,转瞬间便从肆二九猛然滑坠到伍二九。
嗖!
偷袭得手的邹四九还未来得及高兴,便有刺耳的破空声炸响耳侧。他只感觉眼前有黑影闪过,接着一股无法抵挡的沛然巨力传来,身体不受控制的横飞了出去。
咚!
邹四九如同一枚炮弹砸向地面,反弹的力道又将他的身体再次抛飞,接连穿透大片建筑,直到后背撞上那高耸入云的墙壁,才终于停下来。
弯曲变形的长枪躺在碎石之中,鲜血一口口喷在胸前。
背靠墙壁箕坐的邹四九瞪着发黑的双眼,空洞的视线茫然的盯着前方,口中喃喃道:“他娘的没道理啊,这不就是一场梦吗?怎么会这么痛?”
“牺牲五十种后门压制我的自主思想,引导我下意识跟着你的话进行思考,最终陷入短暂的失神。再用五十种后门换来雷霆一击,求一个绝境翻盘。想法确实不错,后门的运用也算巧妙,成功让我掉进了你的陷阱之中。”
吕筹扬起自己被切掉大半的前爪,讥讽道:“不过,这就是你口中的一线生机?”
“挖空心思下注豪赌,才用一百换了你一百二,只小赚了二十,真他奶奶的亏到家了。”
邹四九眯着眼看向吕筹头顶上方悬浮的邹子排位,苦笑道:“到底还是兜里没钱,所以人穷志短,舍不得把这些年积攒的家底全部扔上桌子。如果要是一次性全部烧完,起码能要了你半条命,可惜了。”
“能让我遭受这么多损失,足够你自傲。”
“呸!”
邹四九看向那双睥睨的兽眸,狠狠骂道:“能不能别在这儿恶心人了,这种词你能不能过过脑子再说出来?就算你不觉得臊得慌,老子都嫌恶心。把自己整得像那种劣质黄粱梦境里的无脑反派一样,还足我自傲?你装他娘的什么大头鬼?今天我跟你要是同序单挑,现在躺在这儿的就是你了!”
“李钧和陈乞生他们几兄弟也是真够不争气的,到现在居然还不来救邹爷我,要不然轮得到你在这儿嚣张?”
邹四九表情狰狞,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我早他娘就把你身上的后门一个一个扒下来,让你也尝尝什么是倾家荡产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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