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确定是火焰之后,便开始和两个宝贝商量:“前辈,这个全靠禁制构成的‘口袋’能支撑这么多年已是奇迹,晚辈必然是不可能直接拎着‘口袋’就去北俱芦洲的。
“一会儿,晚辈会拿出一个容器来,将一整团戾气都包起来,到那时还请前辈将这些火焰都收拢,然后……还得委屈二位前辈在容器中呆一段时间,待到了北俱芦洲之后,再给二位彻底的解脱。”
两个宝贝倒是不介意暂时不见天日一段时间,这种长途运输要多包装几道也属于正常现象,但是对于收起火焰的要求,双双都有些疑虑:“你别看这戾气占据的地方仿佛不算太大,可这是不知压缩了多少倍的,重量也非比寻常,若没了火焰支撑,就怕你托不住。”
“二位不必担心这个。”玄明真人笑道,“若是晚辈连托都托不住,还说什么带戾气去北俱芦洲呢?”
两件重宝:“……”
其实,即便你掏出一个容器来,我们也可以在容器中铺开业火来托起戾气,倒也不一定要由你托起来。
但当它俩试探地这么一说,玄明真人却一笑:“可是什么样的容器能承受住业火那么长时间的烧灼呢?还是二位前辈要一边托起戾气,一边还能和晚辈的容器保持距离,还要承受路上颠簸?或者是有什么特别的材料能抵抗住业火的烧灼,晚辈这就去取来垫在容器和戾气之间?”
二宝:“……”
行行行好好好听你安排→_→
于是,玄明真人开始掏储物袋——
首先,是一堆阵旗。
这让诛仙剑阵有点懵逼,心说我都在这里了你还布什么阵,但没有打扰玄明真人,只由着他阵旗掏够了,飞快这里扔两柄那里扔两柄,画符念咒一条龙地在戾气“口袋”涉及的范围内倒腾出了一个因地制宜的隐匿法阵。
然后又开始掏储物袋,这次弄出来的是一堆炼器用的半成品——经过祭炼提纯过的天蚕丝啦;掺杂了提纯过的仙石的陶土啦;被剖成细丝状的天雷竹啦……
“他要干嘛?”业火红莲开始和诛仙剑阵小声议论。
诛仙剑阵也懵逼啊:“你问他啊!我怎么知道?”
但看着他忙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宝贝又不太好打断。
等了一会儿,玄明真人掏出了一个小鼎,一挥手,小鼎化作了一道流光坠到了那个无形的,承托着戾气的“口袋”下面,就这么片刻功夫,小鼎都被业火烤出了两分暗红。
到底是红莲业火,普通的容器顶不住太正常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两件宝贝一咬牙一闭眼,诛仙剑阵自主地把那本来就没有全然铺开的阵势往回一卷,同时一团一团的业火如同乳燕归巢一般回归了业火红莲的本体,小鼎飞快变大,同时出现的是玄明真人海量的法力,尽可能轻柔地托住了因为没有了业火承托而一下子要往下坠的“口袋”。
那到底已经是个年深日久的封印了,就这么一个动**,那口袋上头起来了几点波纹,两个宝贝的小心肝都为此多颤了三颤。
尤其在看到玄明真人托住了“口袋”的瞬间,脸色也僵硬了片刻的时候,它俩更是心头疯狂地“不要啊不要啊”了好一会儿。
万幸,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玄明真人都已经开始掏出鼎盖来准备密封了,两个宝贝突然异口同声地开始嗷嗷叫:“道长!这个封印真的年代太久了,能挪这一次已经很惊人了,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哦!”
“放心。”玄明真人微笑回答,然后盖上了鼎盖。
大概是为了让两个宝贝放心吧,玄明真人并没有禁止神识出入,于是两个宝贝能感受到,玄明真人掏出了一个大了一点点的鼎,套娃一样装在它俩所在的小鼎外面。
两个宝贝看得有点怕,心说不会吧,这个人难道打算多套几个鼎就带着我们跑?
可是鼎这种东西气密性可算不上好,万一泄露了,一样很可怕啊!
然后,它俩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玄明真人用最外头那个鼎来炼器——就着最里面的那个小鼎的形状,首先用天蚕丝炼制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鼎套;然后又用陶土炼制了一个都没有开口,把整个小鼎连带鼎套都严丝合缝囊括在内的玉瓮;又在玉瓮之外用细细的竹丝编了一个笼子,笼子有缝隙,但是天雷竹嘛,效果就和高压电网一样,邪祟之气既不要想能冲进去,也不要想能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