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梅,说话要有证据!”事关自己,钟淑敏的表情凝重了一下。“当然有证据,敏姐,事关你的身体,我又岂敢胡说。”江舒梅转身,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子,“敏姐,这位是宋仁宽医生,也就是为你开中药调理身体的那位名医。”宋仁宽手里拧着一个公文包,扯着嘴角朝钟淑敏笑了笑:“厉夫人你好,我是宋仁宽医生。”钟淑敏表情淡淡:“你为我诊治过病,我记得你。我还说近几日就让你来复诊,结果你今日却随舒梅一起来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宋仁宽:“……”镜片下的目光,有些闪烁。他早就观察了钟淑敏的面色,见她精神饱满,红光满面,根本不像身体有恙的样子。按理说,她服了一个来月的寒水石,精神应该很萎顿了才是,怎么会越来越好呢?特别是后面,江素琬下令让他加重了用量,钟淑敏更应该精神不济才是。为何看上去尚好?难道是为了今日的剪彩而强撑了精神。是了,钟淑敏化了妆,想必脸上的红润也是擦了胭脂的缘故。不然,怎么也说不过去。笃定了想法后,宋仁宽说:“厉夫人,是这样子,自从你来者不善(4)楚诺诺:“……”贺梅,呵呵!她就淡淡的勾了一丝冷笑。一直藏在人群里的贺梅,此时有些拘谨的走了出来。毕竟是个小家佣,今日场面盛大,她也有些小紧张。她低着头走路,不敢抬起脸。钟淑敏看到贺梅,眉心拧起。这是厉家的老佣人了。“贺梅,你手上有证据?”钟淑敏低沉沉的问。贺梅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钟淑敏:“是的,夫人。”说完,有些闪烁的看向楚诺诺。楚诺诺一脸淡宁,眸光如静潭,温温和和的,却让贺梅无端的有些心怯。她避了避楚诺诺像是能穿透一切的眸光,低声说:“夫人,我,我看到楚小姐在置物间里换你的药,就觉得很奇怪。她没事翻动夫人的药干什么。于是我去检查药,发现里面的白色粉沫多了一些。平时,都是我在为夫人煎药,虽然我不识药材,但是每种药有多少,我也是记在心上的。多了一倍的药,我便有些警觉。理说,夫人没有去复诊,宋医生不会无缘无故的加量。我有些不放心,害怕宋医生是开错了药,便拿起药包去找宋医生。宋医生看到药包后大惊失色,说这不是他开的药方,而且这白色的粉沫是寒水石,对夫人的病情极为不利。我就说这白色粉沫是一直都有的,宋医生说这下糟糕了。有人恶意换了他开的药不说,并且在里面掺杂了对脾虚不利的寒水石,居心叵测。夫人,我不知道楚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贺梅说了这一通,楚诺诺一字不词,直至贺梅说完,她也没有作声。江舒梅立刻怒指楚诺诺:“楚诺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说完,就要扑上去,去抓挠楚诺诺。厉铭封的保镖立刻把江舒梅拦下来。江舒梅朝冲钟淑敏着急的说:“敏姐,事实摆在眼前,楚诺诺想要害你,她就是一条毒蛇,你赶紧惩罚她,把她赶出厉家吧。”对于江舒梅的叫嚷,钟淑敏并没有立刻表态。第一次,陪钟淑敏去看病的人就是贺梅。加之贺梅是厉家的老人,她的话,是有几分可信的。不过钟淑敏又不太相信楚诺诺会干这样的事,一时间有些疑惑。她想想,问宋仁宽:“宋医生,诺诺更换的药包里的药,可是治我脾湿肺热之症的?”“是,是的。”宋仁宽说,“那药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用量较猛,身体虚弱者无法承受。夫人本就身子虚弱,如果服猛药,并不是好事。而且,还在里面加入寒水石,这,这就成了要人命的药了。”钟淑敏听着,收回目光,看向楚诺诺,沉问:“诺诺,那寒水石可是你加的?”楚诺诺看着钟淑敏,嘴角静娴的挽了挽,那份自信和从容,让钟淑敏对自己的怀疑产生了动摇。她气质高洁,不置一词,便能让人相信所有的一切,是对她的污蔑。楚诺诺没有回答钟淑敏,也没有喝问贺梅,她只看向宋仁宽,静说:“宋医生,你可还记得你给阿姨开的药方子?”“当然。”宋仁宽不疑有它,笃声说,“我自己开的方子,我当然记得。夫人身份尊贵,我更是对她的药方铭记在心。”“好,你说说。”宋仁宽目光微烁了一下,面对楚诺诺的淡泊,他心里倒有些摸不着底的小慌张,他若背出方子,楚诺诺岂不是更加赖不掉加入寒水石的嫌疑了?他的药被楚诺诺换掉了,江素琬才将计就计的在楚诺诺抓的药里加入寒水石,目的就是陷害楚诺诺换药是要谋害钟淑敏。他看过江素琬送来的药材,大多数药材与他用得相同,但加入了几味并不寻常用的药,而且分量也与他用的不同。他是不敢那样给人开药的,不过又暗暗佩服那副药配得奇特,药效的确要比他配的药见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