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到了这算是真正结束了,除了还关在牢里的夏嫔,知情不报,她该判什么罪。蒋茹茵还是去了皇上那给夏嫔求情了,说起可怜,谁不是可怜人,江婕妤一走,这夏嫔拼死都要把江家人拉下来陪葬,她自己抱着的不也是死了就死了的心么。承乾宫中,蒋茹茵在一旁给皇上磨墨,看他勾下最后一个字,放下砚子,轻声道,“皇上,夏嫔一事,您要作何处置。”苏谦阳见她忍到现在才问,搁笔看着字,“你觉得该怎么处置。”蒋茹茵微叹了声,“情有可原。”“夏嫔与江婕妤是早相识,进宫以来对她照顾有加,想来是早就知道她的情况,这么长时间都知情不报,何来情有可原。”苏谦阳抬头看她,目光平静。“若是早就报了,皇上会如何?”蒋茹茵摇摇头,“知情的早,入宫之后就报了,那也是欺君,江家获罪,江婕妤也逃不掉,查下去的话,甚至连同夏家都会连罪。”蒋茹茵说的没有错,若是早些时候夏嫔持着揭发的心来说起这件事,江婕妤连同江家都没有活路,而和江家相熟的夏家,肯定也会受牵连。“看来你也知情了。”苏谦阳眼底闪过一抹怒意,看着蒋茹茵的脸,“看来朕的好爱妃,比朕要早一步知道江婕妤的事情。”稍微想一下就通了,蒋茹茵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让他去谁那看看,哪个妃子怎么样的了话,那天提起江婕妤的时候他还有些讶异,如今一想,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是,臣妾比皇上早一些时候知道江婕妤的事。”蒋茹茵并没有躲闪他看过来的视线,坦然的承认了。苏谦阳见她认的这么干脆,笑了,笑意却没进眼底,“好一个是,好一个贤妃,朕是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是不是,你既知情为何不早告诉朕!”“告诉了皇上,皇上会作何处置。”蒋茹茵再一次问了这句话,苏谦阳神情一滞,告诉了他,那么夏嫔和江婕妤两个人,都没有活路。蒋茹茵的目光里坦然的就是这个意思,她不告诉他,是因为早就猜到了他知道后会做什么样的决定。“这就是你给朕的理由。”苏谦阳心底涌起一股怒意,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抓起手下的纸直接扫在了地上,两支笔一块被扫下了地,墨迹撒了一片。“好一个知朕心的爱妃,你就这么肯定朕心里的想法,觉得朕不会把你怎么样是不是。”苏谦阳生气了,他气的是她就这么肯定自己知道后会降罪于夏嫔和江婕妤,他气的是她不相信他会对这件事有另外的处置,她甚至今天来为夏嫔求情的时候心里都抱着他一定会让夏嫔没活路。她不相信他。☆、100好哄的皇上蒋茹茵一怔,见他发怒,跪了下来,“臣妾没有此意,还请皇上恕罪。”“来人啊,送贤妃娘娘回昭阳宫。”苏谦阳看着她恭顺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喊人进来,要送她回去。蒋茹茵站起来,看了他一眼,最终没说什么,跟着前来的宫女走出了大殿。苏谦阳坐了下来,陈奉赶忙给他端上来了一杯茶,“皇上您可消气,别气坏了身子。”一杯茶下去,并没有把苏谦阳的怒意压下去多少,就是刚才他发火的时候,她都是这么从容,他觉得自己已经付出了很多给她,可她却一点都没有回报的样子,永远把自己摆在了贤妃的位置上,不肯进一步。就算是夏嫔江婕妤这件事上,她都不能放低些姿态到自己面前来求个情,而是绕着让自己去怡乐宫发现这件事,她会给自己出主意,却没有想过要完全的依靠他来解决这件事。苏谦阳觉得她一点都不需要自己。男人都享受被需要的感觉,尤其是对自己重视的人,他更希望看到的是这个女人离不开他的画面,而不是没了他一样可以活的好好的。帝皇家不懂得怎么去表达感情,对苏谦阳来说,在蒋茹茵这件事上,他生疏不知道怎么去处理,更没有办法和谁探讨一下关于如何把自己的妃子追到手,让她倾心于自己这样的话题,这一条看清内心的路,他走的太难…回到昭阳宫之后,蒋茹茵坐在那想了很久,皇上给她的眼神里,失望大过于动怒,可他失望什么呢。她知情不报是有错,她认,可皇上的意思,好像在说,即便她说了,也不会是她想的那样的结果,他不一定会治夏嫔和江婕妤的罪,若真是那样,那他还是她印象中的皇上么。想得多了就浑,蒋茹茵只知道,皇上动怒了,生气了。可等了几天她都没有等到承乾宫的处罚,皇上似乎是忘了要追究她,又过了几天,夏嫔从刑部那放出来了,连份位都没降,只是从昭阳宫搬出去了,去了长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