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里这还透着委屈了,苏谦阳低下头,她一手抚在自己的胸膛上,俩人靠着那屏风,屏风已经摇摇欲坠,快要倒下了。几年前那一回,蒋茹茵会觉得还是太子时候的皇上无理取闹,莫名其妙,可如今她已经能够自如的去应对这些,后宫之中她的受宠已是昭然,他所求的,她能给的,都会给他。苏谦阳听着她这话,反倒是在责备到他身上了,把她扶直了身子,要她紧贴着自己,“那你想要朕留在这里么。”蒋茹茵眼神微闪,双手环着他的后背,脸颊就贴着他的胸膛,垂眸应道,“臣妾想。”靠的越近,越想要的多,苏谦阳和她走的越近,就越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的更多,先动心的人总是先败了的那个。鼻息间飘来淡淡的香气,四周安静的很。蒋茹茵那一回答让他顷刻间心里舒坦了许多。苏谦阳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已经用她最如常的办法,把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刻画在了他的心里。他一直无法察觉,是因为从来都是他往她这里靠近,好像她一直是站在这里,从未后退,也从未前进过。这样的认识让苏谦阳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一点愉悦又浇熄了。蒋茹茵也感觉到了骤然冷下去的气氛,微挣扎了一下,脱离了他的怀抱,抬起头,他的神情有些飘忽不定。蒋茹茵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试探问,“怎么了?”苏谦阳抓住她拿手,往自己的嘴边靠近,正是和她对视着,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蒋茹茵的脸直接红到了耳后根上了。瞧见她这样的反应,苏谦阳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她再冷静又能如何。一把抱起了她,蒋茹茵最近被皇上这几些反常的作为都弄的一惊一乍,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以免摔下来,在他的轻笑声中,被他抱向了床榻…如今这宫中,选秀还差一年多的时间,就这么些人,以前在太子府谁得宠,来了宫中依旧还是谁得宠,这昭阳宫的贤妃,绝对是不能招惹的对象,从下半年开始,皇上每月留在那的次数超过了一半,这一月中还得减去贤妃的月事,还有皇上留在承乾宫的时间,算下来,去别人那就少的可怜了。皇后是得贤明着,每月初一十五留在了她那,其余的日子,皇上还真没多出一晚上来,太后那也不好劝皇上,还不是那吃食的事给闹的。人贤妃自己就是爱吃的,有一两个厨艺好的宫女也正常,出嫁前就跟着的了,她们倒好,听风就是雨,全跟着一块学了,也该用脑子好好想想,这皇上爱去贤妃那,难道真是因为吃食么。这事连着皇后一块拉下水了,虽说皇后给太后的解释是因为四公主爱吃,特别让赵家找来的,但太后这把岁数,女人家这点把戏还不是门清的很。一国之母,就是要足够贤明,要有正宫风范,在这点上皇后欠缺,太后只能稍加提点,看着她意味深长道,“你是皇后,是太子的生母,是皇上大婚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些就够你放心里定的了,这后宫的事只会越来越多,来年等选秀了,你也够有的忙。”皇后心里也挺委屈,再听太后这么一说,更是觉得赧然,点点头,“谨遵母后懿旨。”太后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做我们皇家的儿媳妇,这点不容易还是小的,贤妃她不是个恃宠而骄的人,这些年哀家也看在眼里,你啊,太往心里去了。”☆、088新皇三把火被太后说中了心思,皇后脸上更是羞愧,“母后说的是,是臣妾想岔了。”太后看她还年轻的脸,“你与皇上这十几年夫妻,情分自然不同。”如今大今朝风调雨顺,在这后宫之中,安安稳稳的,也就熬过去了,坐上这样的位置有些事就应该看的开去,否则这么长的时间,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太后能说的也都说了,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明白,以免下了皇后自己的面子。离开了寿和宫,赵蕊抬头看这灰蒙蒙的天,又是十二月了,近乎嘲讽的一笑,十几年夫妻了,皇上和贤妃不也有八年情分了么,她这十几年的情分还是敌不过。太后娘娘说的没有错,再过一年就选秀了,年华老去的终究是拉不回来,进来一批新秀,那昭阳宫里的宠爱,是否还能如常呢…腊八之后,宫中分派了腊八粥去往各府,昭阳宫这边一早,平宁和拉着弟弟到了蒋茹茵的屋子,天才刚亮,蒋茹茵正伺候着祭祖回来的皇上更衣去上早朝,一开门,两个孩子就坐在那,一人盯着一碗腊八粥。“怎么起这么早。”平宁和容哥儿给皇上请安,坐下后青冬端上来了腊八粥,还有几碟子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