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了李真真很长一段时间,但始终不能下定决定,毕竟这种事是犯法的,他脑子里绷着最后一根弦,始终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但朱承文这段时间真的过得浑浑噩噩的。
他并没有真的戒掉毒|品,一出来,他就又重新沾上了。没有钱,就只能问人借,求了好多人,最后只有冷峭寒借给了他一笔钱。
可是不够。
吸完之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空虚和痛苦,然后冷峭寒找到了他。
请他喝酒,还给了他一笔钱。
喝多了,两人就一起痛骂李真真,是她毁掉了他们。
那他也要毁掉她。
朱承文录口供的时候笑得极其疯狂,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兴奋和快感,甚至是胜过毒|品带给她的快感。
事到如今,毫无悔过之心。
而另一边的冷峭寒,他的父母一直守着他。
知道了自己儿子所作所为以后,这对夫妇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憔悴得不行。
冷峭寒的头伤得很严重,他先是转入了神经外科重症监护病房,确定脱离危险以后,才转出到普通病房去。
他的父母一边为他的病情担心,一边想探望方序然,求得谅解书。
但每次都被那两个保镖拦在门外。
年轻的护士们看着,倒是有些唏嘘。
确定冷峭寒对裴聆已经不能再造成任何威胁和伤害,盛如珩才放下心来。
他本来还想去看看冷峭寒,但走到病房楼层,看到那对背影佝偻的夫妇后,他便停住了脚。
他和冷峭寒之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已经是无关的人了。
冷峭寒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剩下的事只需要交给警察和方家的律师。
冷峭寒的那一页,该翻页了。
……
裴聆知道李真真住院的时候,已经是李真真打算出院的那一天了。
因为之前不确定冷峭寒还有没有教唆其他人做点什么,所以盛如珩几乎每天都会陪着裴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