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她时常会替自己舒缓,就和第一次遇见的那日一样。
又是三月份了。
太后出宫礼佛的仪仗马上要回宫了,沈璋寒缓缓睁开眼睛,恍然想起自己已经许久不曾去过那间小屋了。
当时姜雪漪误闯,他曾暗中下令不许任何人登岛,如今这么久没修缮,也不知那里现在是什么模样。
思及此,沈璋寒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流露出似怀念又似伤感的情绪,最终却化为了讥讽和恨意。
现在他没时间也没心思去那里,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再回头看,想必会是另一种心情。
沈璋寒抬手把姜雪漪的柔荑握在掌心,将她从身后引到跟前来,卷起了她的袖口。
烛光不比日光明亮,只隐隐看出有些红,他问:“瞧着你好多了,太医可说过什么时候能好全?”
姜雪漪垂睫轻笑,跃动的光线下,她双眼尤为含情脉脉:“再有几日就能好了,今天感觉好多了,没那天难受。”
“让陛下担心,是潋潋的不是。”
沈璋寒长臂一揽,将她腰肢圈进怀里,模糊不清的说了句:“旁人总不及你。”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哄人的,姜雪漪笑了笑:“宫里可是才进了几位新妹妹呢,陛下昨日不是才见了施御女?新妹妹个个貌美,又比潋潋年轻,陛下不喜欢吗。”
沈璋寒拍拍她臀上一寸,并未应她的话,神色清明又淡漠:“朕不诓你。”
姜雪漪笑着起身,抬手扶陛下站起来,她知道陛下这会儿得回太极殿去了:“等潋潋好了,给陛下做桃花酥,酿女儿红,就埋在未央宫的梨树下。”
沈璋寒自然说好。
走之前,他吻了吻姜雪漪的额头:“好好歇着,朕改日再来看你。”
陛下的仪仗从未央宫启程回太极殿后,宫人们才赶紧将庭院内没收拾完的整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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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施御女带着脸上的伤在请安的时候去凤仪宫求皇后替她做主,说自己的会跌进月季丛绝不是偶然,乃是有人故意陷害,求皇后严查那个撞她的小太监。
都知道女子最爱惜容貌,施御女却不惜让众人都看见她带伤的样子也要让皇后重新督查此事,这么一闹,满宫嫔妃心惊不已,议论纷纷。
这样的事一出,皇后的脸色就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