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李爻正跟他逗闷子,都要给他拍手叫好了。
景平一看有门,伸手小心翼翼地勾李爻铠甲边缘,愁道:“我家王爷生气了,要把我扫地出门,这可怎么办呦?”
说完,他手指一下下越过铠甲挠李爻里面的衣裳。滋味活像只小狗爪子在心上挠。
李爻终于彻底忍不了了,笑着推他:“滚一边儿去,别拉拉扯扯的。”
景平当然不滚了,还凑过来,端正颜色,作势压低声音。
李爻以为他闹得差不多,终于要说那字帖的深意,却听对方正儿八经地胡说道:“我看话本里说,要是惹了心上人不高兴,就亲亲他,一口不行,就两口……”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贺景平你平日里到底在看什么东西?
李爻要骂人,被景平一把搂过来,话没出口就给堵回去了。
他在景平的婉转纠缠中想明白了:好啊,出发之前说你欠练,这么快就魔高一丈,终归是没躲让你多亲一口。
紧迫
这是一场很长的纠缠。
最后李爻要仰躺在景平怀里了,才不得不拎着对方的后领把人拽开。
他气息有点散:“差不多得了,招完无处消火,难不难受。”
景平得意地笑着看他,贴着他的嘴唇道:“晚上我伺候你。”
“啧,”李爻心里暗骂一声“妖孽”,薅脖领子把对方掀起来,正色道,“你到底挖了什么坑给那家伙跳,再不说真不理你了。”
见好就收的道理,景平当然明白:“就是字面的意思,只是嘛……”话没展开说完,车外突然一阵马蹄声急响迫近,跟着杨徐的声音响在车外:“大人,有给您的急信。”
景平看李爻:这可不怪我不说。
他回手拉开车帘,杨徐递进来个小竹筒。
竹筒上烫了图腾形状,像只爬行动物——是避役司的标记。
景平拆开看,脸色渐渐淡出阴沉。
“怎么了,无夷子出了什么问题?”李爻问。
景平抬眼看他,面带诧异。
李爻笑着瞥他:“有什么稀奇的?真以为自己只手遮天了?你就算是猴子成精,也跳不出我的五指山。”
其实也对,李爻面上不说,任景平折腾,是知道他不会跳脱出圈。
想那避役司统筹在李爻手里,松钗是景平从李爻手下借的,李爻怎么会对景平的所为毫不知情。
“无夷子今早离开鄯州,往信安城方向去了。”
“停车!”李爻一声喝,车停了,他推开门吹了个花哨,不远处很快传来一声骏马的嘶鸣回应。他的战马听到主人召唤,即刻过来了。
景平仰头看天,刚才万里无云的天空已经乌云蔽日,雨快来了。
“我先回去就好,你伤口没彻底好,还是坐车……”
李爻已经跳下车走出去两步,又退回来:“伤好了,都不疼了,”他活动手臂,眼神晃过近前的将士,决定彻底不要脸了,压低声音跟景平道,“要下雨了,会打雷的,我得守着你。”
他揭完人家小时候的短,没事人似的飘到坐骑跟前,飞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