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不当回事,登徒子似的掠起景平颈侧的长发,贴在鼻子边闻了闻:“美人好香啊。”
景平却皱眉,一脸不高兴地看他:“晏初,你怎么在床上提别的男人?”
李爻下意识想笑他“乱吃什么飞醋”,但看他神色确实不大对,愣了一下。
片刻的顿挫,景平会变脸似的,笑眯眯地扑过来,护着他后脑把他放躺下,“伤没好呢,不能太劳神,”他贴着李爻的耳朵,“你刚说遂我心的,我伺候你。”
而后,他撑开李爻双手,与他十指交握,将他按在床上,俯身吻下去。
李爻乍没反应过来对方的逻辑,脑袋转好大一圈终于拐过弯了:好啊,小王八蛋!好一番借题发挥的曲转乾坤。
痴情
李爻挡得住刀锋箭雨、顶得住无端算计,唯独受不了细腻到每根头发丝都被珍视的情感。
景平的吻落在他额头上,细细密密杂乱地向下,将他吻得忍不住合了眼睛。吻也落在嘴唇上,没有他撩逗对方的坏心思,平铺直叙透着欲望,欲望里藏着极深的爱恋。
李爻很是不知所措。
若说纯粹的欲望不过是一场欢愉的交换,那么景平待他则绝对不止于此——景平爱他,给他的爱意太拿得出手,到了床上反而成了对他的束缚。
他明知景平刚刚借题发挥,自有小心思,却依旧揣着明白,难得糊涂地不忍心将他推开。
景平的手很轻,吻也很轻,像伤药一样,逡巡过他身上每一道旧伤痕,与沉默记录着他过往的疤痕共鸣。
不用言语,已经通感。
吻越发向下
李爻惊了,托起景平的脸:“你不用这样!”
景平抬头,伏在他身上挺坏的一笑:“你说要给我聘礼的,不是只要你有吗?”
这……是一个意思吗?!
李爻震惊于这小子张冠李戴的能耐,被骚话一口噎住。
景平又道:“伺候太师叔,天经地义。”
更怪了。
“不好意思吗?”景平声音松松散散的,“刚才你要我闭眼的时候,挺风流自得呀。”
李爻:……
景平凑过来,贴着他的耳朵道:“闭眼。”
不及李爻反应,他眼前一晃。
那坏小子用衣带蒙了他的眼睛,熟练地打了个结。
深蓝近黑的衣带上勾着银线,衬得李爻极少有地露出种不知所措的美。
美到极致,有股妖气。
李爻下意识想把带子揭开,被景平一把按了手。
“情趣。”景平指尖自他额头、鼻尖描到嘴唇、下颌。
而后他重新吻他。
不再给他多言的机会,用柔情将所有顾虑和拒绝都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