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着她的额头,想了想:“我想和时然永远在一起。”
“这个愿望也太简单了吧。”她止不住嘴角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会许点什么奇奇怪怪的愿望难为我呢。”
“很简单吗?”
“特别简单。”她凑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她将他的手捉住,放在自己的胸口:“你看,因为这里面有你,所以只要它还在跳,我就会一直爱你。”
他猛然睁开眼,转过头,身边空无一人,心脏仿佛被人狠揪住般疼,尖锐的痛顺着血液往上涌,刺得他眼角都有些酸涩。
隋清宴坐起身,点亮终端,指尖微颤着在文件里翻找,消息框却在此时弹出一条提示:
四十分钟之后,您所在的区域将会出现x座流星雨。
他抬头向窗外看去,夜空澄明平静,可他眼里突然就出现了那天晚上,在那个房间里,无数漫天坠落的流星雨。
他翻身下床,套起衣服穿上,想也不想地冲出了房间。
为了方便大家回家探亲,这次的驻地设在了离城市很近的位置。他一路小跑,没一会就拐进一条小巷子里,霓虹灯牌在夜色里忽明忽暗地闪烁。
他打量着四周,一路穿行在狭窄的路上,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能让他缓解痛苦的东西。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块牌子上,几乎是没有犹豫,他转身走了进去。
店主是个年轻的女孩,看清隋清宴的脸后,脸颊都发红:“先生是要来纹身吗?”
“是。”
“要文什么呢?”女孩伸手点亮桌前的屏幕,抬眼偷偷看他,“我们这里有很多图案……”
“不文图案,文人名。时间的时,然后的然。”他指了指胸口,“文在这里。”
文在心脏跳动的地方,和她永远在一起。
“好、好的。”女孩听他要将人名文在胸口,猜到那应该是他的恋人,因此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您和我到这边来。”
女孩调试着仪器,头也不回地问:“先生您穿着制服,是军队的军官吗?我听说附近驻扎了一支特别厉害的小队呢。”
隋清宴脱衣服的手一滞,想到了什么:“抱歉,不能文在胸口,文在腰上可以吗?”
军团对于纹身有规定,理论上是只要不露出来就行。但他偶尔会有裸上半身打架训练的情况,万一被军队里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发现,可能会变成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把柄。
他不能让见到她的路变得更艰难,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几率也不行。
尖锐的针头刺破肌肤,颜料持续灌入。他在心里描着她的名字的笔画,一笔一划,写得虔诚庄重。
只可惜纹身只是在皮肤表层留下痕迹,不能更深地在他身体里留下什么印记。
隋清宴闭上眼,感受着轻微的疼痛。他甚至觉得要是能再痛一点就好了。
没有什么能超过他抱着她尸体的那天,体验到的绝望崩溃、灵魂毁灭的痛苦。即使她生命再度鲜活,他也仍旧背负着那段痛苦的记忆,成为心上不可磨灭的伤疤。
今晚过后,她的名字将会永恒地停留在他的皮肤上,成为他的一个标志。
而她本人,在更早之前就已经深深地融进他的骨血里,成为他割舍不了的一部分。
针头绘制完成,在离开肌肤的一瞬,他从回忆里抽离。
“然然。”他抿唇,低声喃喃,“我好想你。”
——
荤吃多了,来点素的
深夜犯迷糊,“人名”打成“人命”,差点变成一桩刑事案件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