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活在人间,恶意如影随形,就算去了地狱,依然逃不过私人制裁。
班斐嘴角掠过一丝讥笑。
人间真恶心,他凉薄地想。
下次老子不来了。
矿泉水瓶砸过他的眉骨,擦红。
尖叫。咒骂。混乱。
又一瓶矿泉水当头袭来。
“嘭!!!”
当场被寒光劈开。
清凉水珠飞溅到他脸颊,班斐瞳孔微凝。
k眼兔奶白机车头盔,黑口罩,扎着一个圆溜溜的揪揪,她背对着他,站在举世皆敌的悬崖前,冷脸横着狭长唐刀,杀意凛冽逼人。
稚澄舔着唇,两粒虎牙森白冷厉,如大型猛兽的獠牙,语气亦阴气森森,“诸位大可试试,是你们的瓶子扔得快,还是我这唐刀使得快?”
全场鸦雀无声。
“走!”
趁着人群惧怕,稚澄虎口抵着刀柄,锵的一声,刀入金口。
她的手掌往后伸,抓了半天,抓了个空气?
稚澄:?
稚澄只得扭头,却见哥哥低着脸,手别在腰后,不给她抓到。
稚澄:??
有毒吧他。
我都肝胆相照到这个程度了您连个手不给牵?
可恶!
明月就不该照他这条小阴沟!
稚澄气咻咻地,又不容置喙地,越过班斐的腰,紧紧攥住他冷白锋锐的手骨。
他竟然出了手汗?
稚澄来不及多想,她携着唐刀,带他杀出遍地荆棘。身后是虚焦乱晃的镜头,人们的面孔被挤压得模糊不清,浓重得像是即将滴落笔尖的幽蓝色墨水。
今日天晴,他们牵手狂奔,狂风尖嚣过耳畔,将人间甩到身后。
浩荡得像是一场盛大神圣的私奔。
套路局
狼人自爆,很是嚣张。
稚澄狂轰油门,加速过弯,驶进了一处偏僻幽凉的暗巷,积水被她溅成了小型观赏瀑布。
班斐胸前纸巾袋的糖纸被濡湿得一塌糊涂。
“那群混蛋没追来吧?”
“哼,追来也没事,看爸爸一刀一个小朋友——”
她扭头回看,机车头盔被人粗暴摘下来,嘭的一声重重砸到墙上,霎时兔头粉碎,尖锐结晶甚至嵌入了腐朽的昏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