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跟高家都被他当枪使了!”
稚澄:“太长,不听,来个删减版的。”
发小:“……”
“删减版的就是,姓班的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他接近你,利用你,以及你身后的力量,去推倒高家,而他手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滴血。”
稚澄掐断了通话,明媚的小肉脸色调沉暗,“哥哥你听到吧?解释解释?”
该发飙就得发飙!
她可不是羊咩咩!
班斐听完全程,指尖擦过峨眉刺的锋刃,沁出一丝血线,他轻含指头,温声细语,“说什么?你的家臣很忠心,他没有背叛你,我收买不了他。很遗憾,哥哥不能陪你共度这美妙一晚。”
他抽身就走,毫不犹豫。
——他要启动追诉官司,弄死梁高两家!
到时是什么样的情形,他也模拟过一二。舆论将会山呼海啸朝他袭来,将他怪物化、邪恶化、荒诞化,梁家、高家、班家,也被声势挟裹,沉在巨轮的重水之下。
而她?
不该搅和进这一趟浑水。
依照169这睚眦必报、心高气傲的性格,他骗她和好,又利用她对付高家,定会惹她的厌恶,她肯定把他拉进黑名单。
这正是他想要的,她可以干干净净,避开这猩红的漩涡。
稚澄:???
他玩了她一把,就这样走了?!
稚澄当场爆炸,她冲了出去,狠狠踹向他完美却气人的蜜桃臀。
“——嘭!!!”
白衬衫被她踹进海里,呛了几口海水。
哥哥也没有反抗,任由稚澄拽起领扣,她气冲冲摔了他一个耳光,被打得偏过头去,美人尖滴出一滴幽蓝的冰海水,舌尖又蔓延开甜腥味。班斐犹笑道,“乖乖,这样消气够么?哥哥要不要给你来个口技赔罪?”
“毕竟他们都说哥哥是极品呢,你没玩过吧?”
太阳高悬烈日,永照繁花,多想把她拖进地狱里缠绵至死,却怕这一束枯萎腥臭的玫瑰脏了她雪白的娃娃领。
浅滩海水只没过膝盖,班斐并不急着起来。
白薄衬衫像是殉情了这块海域,泄过一片湿湿的流光,细股水流如银线坠落,淋淋漓漓滑向腰胯,班斐往后仰着颈,脸庞泼湿,水汽弥漫,他睡凤眼似醒非醒,泛开一股夜场里纸醉金迷的糜烂感。
黑影逼近。
稚澄揪住他后脑勺的细绺黑发,迫使主人仰头看她。那一双铆钉皮面马丁靴架在他的腰胯,如同架了两大漆黑炮筒,随时都要炮轰掉他。
“你什么意思?!”稚澄怒吼,“你利用别人,也是这样跟人赔罪的?!”
她怒急攻心,说起话来更加不管不顾。
“你以为你是牛郎的吗?!”
班斐微耸起肩,“赔罪最低成本,很划算的。”
骗她的。要他亲手伺候,怕不是想见上帝。
她显然当真了,气得双颊粉红爆炸,原地打起转儿来。
“你,你怎么是这样的烂人啊?”
班斐嘴角弧度微敛,眸光晦涩,“啊,哥哥真烂,让您失望了。”班斐颈段的绷带被水浸湿,紧贴着皮肉,窒息感如影随形,他面色不改松了皮带,“过来,烂人哥哥带你上天堂,嗯?”
回应他的又是梆梆两脚。
“你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