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又终日缠绵病榻,不是去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他们做坏事的机会都没有,又哪里来的报应?
苏黎向安宁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们父女的确是无辜的,这些年所遭受的罪过,不过是跟宋家人一样。”
替罪羊而已。
想到这些年身边的亲人相继离自己而去,因为父亲的病,她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胆当中。
原来他们这样痛苦的活着,一直都是在替别人赎罪。
安宁实在无法接受,蹲在地上崩溃大哭起来:
“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个畜生要这么害我们?”
苏黎实在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她知道安长治在安宁心里早已经立下了一个完美长辈的人设。
但事实就是事实,一切虚幻被打碎之后,露出的事实就算再丑陋你也得接受。
人不可能永远活在虚幻之中。
苏黎幽深晦暗的眼眸,在安心悦与安宁脸上慢慢划过:
“你们的问题回去问安长治,就一切都明白了。”
我给的富贵要用命来换
安宁红着眼睛激动的摇头:
“大师,你是怀疑我大伯吗?你说任何人我都信,但是我大伯他绝对不会。”
苏黎本不欲多作解释,盯着她的面相看了一眼还是说道:
“你母亲和你两个哥哥,原本都是平安富贵之人,若不是安长治与邪教勾结,”
“将血债转嫁到他们三人身上,你们原本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安宁还想再上前解释,安心悦却一把拉过她,不管真相如何,她都不能让父亲的形象受损。
如果董事长传出这些负面新闻,对安氏集团来说将会是不小的打击。
她冷着脸回怼苏黎:
“苏黎,我可以原谅你没有能力,但是绝对不允许你随便侮辱我父亲,你若再这样胡说下去,我们安家将保留一切法律权益追究到底。”
苏黎摇摇头,事情只要没涉及到自己,她永远可以装聋作哑。
但想想她又何尝不是可怜人,临走之前,留下最后一句话:
“与其在这里反驳我,不如回去问问你父亲,你丈夫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心悦心头猛的一颤,是啊,父亲前两天分明还病殃殃的,眼看快不行了。
为什么丈夫出车祸病危之后,父亲却快速好转了。
安宁抓着安心悦的手,担心的问道:
“堂姐,你的手好凉啊,你没事吧?”
安心悦呆滞的摇头:“我们回去。”
从宋家庄园到安家老宅,这是安心悦走过的最漫长的距离。
过往种种一一浮现,父亲所做的那些事情仔细想来,全都有迹可循。
她可是父亲唯一的女儿,父亲怎么可以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