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李长笑平淡的看向李天磊,说道:“还是说,从血缘角度上看,勉强能算做我同父异母兄弟的你,会不惜耗费自身寿命,也将我抓回去?”
话音一落。
司念微微一愣,向李天磊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李天磊无奈一笑,“没错,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李…长笑,的确算得上,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
“不过可惜,他不得进入族谱。名字也只是个杂名。”
“而我与那些族哥,皆是父皇赐的名,天字辈。”
听到这话,司念目光落在李长笑上,看到后者面色始终平淡,她情绪有些复杂。
李长笑自己,倒是一脸无所谓。
他不是洒脱的人,但对那凌天皇朝族谱,倒真是一点也不稀罕。
李天磊不是故意过来秀优越感的,只是偶然见到故人,有些好奇罢了。
远处传来骚乱。
是巡逻的士兵,将流落到此的流民,给驱赶出了庙会。
那些流民有老有少,在这大冬之日,衣着单薄。
李天磊看着这一幕,淡淡道:“命比蜉蝣,福薄缘浅。”
李长笑饮下一口酒,说道:“我倒觉得,归根结底,还是你凌天皇朝不行。”
李天磊一下子看了过来,双眸炯炯发光,带着久居高位的压迫感。
李长笑直言不讳,说道:“凌天皇朝衰败已是必然。”
“这传承无数年的仙朝,朝内上下,上到高坐殿堂的李山河,下到你们这些手握权柄的皇子。”
“有何人懂得治理国家?”
“制度,法理,民生,你们懂几成?以前灵气浓郁,实力代表一切,哪怕是普通人不曾修行,也能有个练气四五层的修为。”
“野外灵草遍地,百姓饿不死,而如今呢?”
李长笑声音平淡。
也不知李天磊听进去了几层,朝李长笑历声呵斥道,“你敢直言父亲名讳!你该当何罪。”
李长笑嗤笑一声,“那是你父亲,怎么,你想治罪?你敢么?”
他声音如梦似幻。
让李天磊仿佛做了一个梦,声音从梦中传来。
李长笑虽只是元婴。
但却不怕对面的李天磊,他太了解这些高高在上的皇子了。
再说,打不过,他还可以跑。别人看重的灵气,他可不在乎。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当然,是李天磊在生气,李长笑至始至终,都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长笑,我们能聊聊么?”这时,司念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