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
“不好了!”
“宋小姐她!”
“她割腕自尽了!”
宋白晴闻声赶到时,宋思卉面色苍白,已然昏迷,一只手捏着陶瓷碎片,另只手血液蔓延,虚弱搭在床榻边上,鲜红滴落一片,甚是骇人。
“怎么照顾你家小姐的!”宋白晴看着惊慌失措的芍药,瞪直了眼睛。
“有人去叫大夫了吗?”
“海棠姐姐去了。”芍药缩着脖子,颤抖回道。
事情很快传开,青雅居知道消息时,陆清衍微微皱了皱眉,便没有其他表情,就好似一切在他预料之中,所以并无什么意外。
“夫君可要去看看?”叶寒霜披着褙子,刚坐起身子。
“可能躲不掉,需得去一趟。”
“看来是不想离开侯府,也不想离开夫君你。”叶寒霜丝毫不客气,直接说道,说完还露出不开心的表情。
看她娇嗔生气的模样,陆清衍唇角上扬,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生气了?”
叶寒霜冷着脸:“我哪敢生气啊,人家是家财万贯的富家小姐,又得婆母庇护,如今连带着你都心疼了,谁还敢生气呢!”
“还说没有生气?”他笑。
“夫君。”叶寒霜看着男人的眸子,媚眼如丝,声音裹着清冷,“我不许你去看她!”
她直言不讳,索性直接下命令,说话更全是一股子不近人情的味道。
“寒霜。”
“夫君,心疼她?”叶寒霜墨澈眼眸天生妩媚,此刻却全是冷意。
她需要装作在乎,她需要装作的爱慕,就像是普通妻子那般,会吃醋生气,会不喜欢自己的丈夫跟别人亲近,更何况宋思卉还是个明确喜欢她丈夫的人。
她需要给他们之间的感情,点上一只升温的蜡烛。
这样,未来才有拿捏的胜算。
“自尽并非小事,不去看看,总归说不过去,不是吗?”陆清衍轻声哄着她,“不论如何,总归是在侯府待了这么久的妹妹。”
叶寒霜转过身子:“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是这个道理吗?区区苦肉计,就让夫君心软了?”
“为夫没有心软,只是去看看。”他还是很有耐心。
叶寒霜伸手,有些霸道的男人下颌,顺势跪起身子,审视着他,“当真不会心软?”
陆清衍仍由她捏着,笑:“不会。”
“那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陆清衍面上露出无比温柔的笑意,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宠溺落下一个吻,“大夫吩咐静养,你再睡会,为夫去看看就回来。”
关上门,龙牙已在外面等候多时。
“公子,春禧院那边,已经着人来请了。”
陆清衍眼角露出几分阴鸷气息,但转瞬消失不见,依旧满身温和淡雅:“昨天的事,办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