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能够查到的所有,您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秦玖略一沉吟,“v10发动机。”如果正面查不到,那就从侧面查。这种发动机还没正式上市,能买到的人可不多。挂掉电话,她洗洗手下楼。餐厅里,叶家众人都已经在座,几人正在聊到叶家公司的事情。“新闻上说,叶老已经正式与金玉缘合作,不知道是真是假?”沈知非笑道。“这些记者消息还真是灵通。”叶广白笑着说明,“买下金玉缘的是京城贺家的人,我们今天刚谈好合作协议,他呢只参股,经营权都交给我们。”沈知非一笑,“金玉缘之前有一些公关上的危机,刚好可以利用这个话题扭转局面,叶老应该让记者们多宣传宣传。大家如果知道金玉缘现在是您在管理,肯定会改观之前的坏印象。”这才刚是男朋友,就开始想要插手叶家的生意了?“沈老师说的对。”叶广白点点头,“我们马上就会安排。”叶川皓听到耳中,心下不快,却没敢出声。对沈知非,他一向是心下忌惮。周楠听着却是有点不高兴,阴阳怪气地开口:“做生意可不像管理图书馆,没这么简单的。”“话不是这么说。”叶广白笑着摆摆手,“一屋不扫,还以扫天下?沈老师能把图书馆管理的井井有条,想来也是心思缜密的人,如果沈先生在商场,一定也会大有作为。”饭后,叶广白特意带沈知非到书房聊天,让对方尝尝自己新得的一点茶叶。自从确定二人关系之后,在叶广白心里,沈知非早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家教的份量。将来孙女有可能托付终身的人,叶广白当然也要好好培养。周楠和叶川皓看在眼里,自然更是恨得牙痒。一个外孙女宠得不得了也就罢了,现在连男朋友也跟着宠起来,难不成这是准备把叶家都交给一个外人?“你先坐,我去把新得的茶叶拿来。”叶广白笑着离开,沈知非环视四周,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墙上,那一幅秦玖画的荷花图。电话震动,屏幕上显示着丁睿的名字。“您要的逍遥观的资料已经查到了,老观主道号逍遥子,秦玖就是他的关门弟子。”“逍遥子?”沈知非注视着墙上的荷花图,“他在俗世的名字在叫什么?”“这个真的查不到,这位老观主听说已经一百多岁了,德高望重,在观里呆了几十年。对了,我倒是打听到一点消息,据说书画大家孟流也曾是他的弟子。”“孟流?”沈知非眯眸,“你是说池天野的老师?”“没错。”丁睿一笑,“照这么算,池天野还得叫小仙女一声师叔呢!”他是无心的一句玩笑,沈知非却是听得一惊。难道……第一个马甲“来,知非啊,你看看我这个茶叶怎么样?”叶广白笑着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只精致的小木盒。沈知非挂断电话,转过身接过老人家手里的茶叶。“叶老,这画……是玖儿画的?”“是啊,上次看到留白的荷花图,这孩子听说我喜欢,就给我也画了一幅。”沈知非点点头:“怪不得,我看这画有几分留白的风骨。”“你也懂画?”沈知非一笑:“略懂。”“这孩子啊,自幼跟丹青学字画,”提到自家外孙女,叶广白语气骄傲,只是想到早逝的女儿,不免又染上几分伤感,“可惜她妈妈去得早,要不然说不定也能成一代名家。”沈知非转过脸,注视着墙上的荷花图,桃花眼里浮出笑意。“玖儿还小,她这样才华出众,将来一定会有所成。”“来,坐!”叶广白笑着将他入坐,又捧出一套珍藏的紫砂茶具,“其实啊,我也不盼着别的,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好。”一老一少喝茶聊了一会儿,沈知非记着秦玖的作业,道别老人家回到秦玖的房间。书桌上摊着要走写的作业,秦玖趴在沙发上看书,雪球在专心地啃一只小果子。走到她身侧,沈知非帮她把落地灯的光调了调,视线落在她正在看的书——秦玖手里的是一本有悔的《论易》。这一本书,是专门研究易经的书。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这种书未免太过晦涩难懂。“这种东西你也爱看?”“恩。”秦玖看得很是专心,头也没抬地应了声。“看得懂吗?”“恩。”“那……你觉得这本书写得怎么样?”“这个有悔很厉害,不过……”秦玖用手指着书页上的一个地方,“他有一个地方写错了,易经不仅仅是哲学,也是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