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的神色,似乎平平。
没有焦躁与惶恐。
舒舒的心,一下子就定了。
应该不是大病。
否则以宜妃这样的的身份,太医们只有惶恐不安的。
这个时候,太医已将诊完脉,也仔细看过宜妃气色。
太医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看了五阿哥夫妇与九阿哥夫妇,眼神略有些怪异。
康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是急火攻心,还是什么?”
太医躬身道:“皇上稍等,容臣再问问香兰姑娘……”
香兰忙道:“您说……”
太医道:“敢问姑娘,娘娘本月是不是月信未至?”
香兰点点头:“许是路上劳乏,迟了几日……”
舒舒与五福晋并肩站着,两人已经反应过来。
妯娌对视一眼,都带了几分复杂。
康熙也明白过来,本来坐在炕边,一下子站起来。
“是滑脉?”
太医躬身,声音带了轻快,道:“恭喜皇上,娘娘正是滑脉,一月有余,之前不显,才没诊出来……”
康熙皱眉道:“那这昏厥……”
太医道:“娘娘最近浅眠,气血不足,心情激荡下才昏厥……稍后就醒了……”
这个时候,当补血气。
因为宜妃身体底子好,太医没有开药方,就开了食补的方子。
每日血燕两盏,早晚服之。
另嘱咐香兰道:“最近一段时间,娘娘会贪睡,食量也会增加,都是正常的,无须担忧……”
香兰都仔细记下了。
康熙这才欢喜大笑。
“好!好!好!服侍的人,赏双月月例!”
香兰为首,宜妃这边的宫女、太监都跪了谢恩。
十阿哥与十三阿哥都有些别扭。
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上前恭贺,还是该退避。
九阿哥总算是后知后觉,晓得是虚惊一场。
他皱眉道:“额娘也真是的,也不看看多大岁数,还老蚌怀珠……”
前头是岳母,这回是亲娘。
九阿哥听舒舒念叨过“大龄产妇”的担忧,自然是忧大于喜。
康熙皱眉看着他道:“哼,怎么着,你不乐意当哥哥?”
九阿哥看了十阿哥与十三阿哥一眼。
“儿子也不缺弟弟啊……儿子就是觉得……觉得别扭,大侄子都满地跑了,这叫什么事儿?”
他心中有了顾忌,不敢再说不吉利的话,就改了口。
康熙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