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一愣。
白驰:“听说是个绝美可爱的小女娘。她还亲自找上了你,同你表明心意了?人家很喜欢你。”
沈寂冷笑一声,“喜欢?”又瞪向车门,“侍书那条舌头也很多余。”
白驰笑了笑:“我阿寂高中解元,旁人自是想锦上添花,你生什么气?”
沈寂不甚在意道:“我已满身繁华,又何须旁人锦上添花?”落魄时无人看起,高中后人人攀附。虽是人之常情,他理解。可并不妨碍他不喜欢。
白驰卷起一缕发塞到耳后,察觉沈寂定定的看他,二人目光对上,却见沈寂神色古怪,面上浮了笑意,“娘子,你在吃醋?”
恰在此,侍书猛地急停马车,侍书铃兰同时尖叫,骏马嘶鸣,地动山摇的。
沈寂差点往前滚去砸在车板上,白驰稳稳抓住他,将他拥在怀中,可真是稳如山岳。
“什么事?”白驰的语气也很稳。
侍书啊啊啊尖叫。
铃兰回话,“娘子,有个死人挡了咱们的路!”
机缘巧合
白驰下了马车,沈寂跟在她身后,抓着她的一条胳膊,亦步亦趋。
铃兰惊魂未定。侍书捂住胸口吓得要死,偏还要操着当爹的心,耸鼻子撅嘴挤眼。这意思就很明显了,上啊!你是男人!怎么能往女人身后躲!
沈寂看见了装看不见,面上毫无愧色,顺着白驰的胳膊又握住了她的手。
白驰上前,抬起一脚,将那趴在地上的人踢翻了个身,那人痛哼了声,眯缝着眼睁开,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又晕死了过去。
沈寂“哎”了一声,从马车上拿出水带,小口小口的喂了水。过了会,那人又醒转过来,抓住水袋大口饮水。沈寂扶他起身,靠坐在边上的一棵大树旁,铃兰拿出干粮,那小子眼尖,伸手去抢,沈寂挡了下,让侍书又拿了碗勺,倒了水,面饼放在水里泡软了让他吃。
“我看你应该有好些日子没吃东西了,突然吃干硬食物,恐怕一时身子受不了。这样子虽然不好吃,但能救命。要知道,从来饿不会立刻死人,撑死噎死却是一时三刻的事情。”
沈寂言辞动作让人如沐春风,那少年人一时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不住点头。
又耽搁了好长时间,等少年人吃了六七分饱,恢复了力气,他坐正了身子,朝沈寂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同辈礼,叫了声:“哥哥,多谢救命之恩。”
少年人衣衫褴褛,头发凌乱,面上乌七八糟的看不清本来长相,这礼却行的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