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笑了笑:“有真本事傍身,能当上大将军,这天下间被束住手脚的女人哪个?不羡慕崇拜她啊!背后说她坏话的要么是嫉妒的坏了心眼,要么就是自?己淋了一辈子的雨就想扯了别人的伞,恨不得天下女人同?她们一样?过的不好才心里平衡。”
王娘子笑出了声,一时觉得同?嬷嬷有许多?话要说,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嬷嬷却叹了口气,说:“可是我还是劝娘子不要和白将军往来。她的本事让她有足够的底气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是您终究不是她啊,若是您学?了她,心大了,却又无法护自?己周全,终究只会害苦了你自?己啊!”
是啊,若是她有这样?的本事,她第一件事就是拒了太子的婚约。
太子人很好,待她也很客气。
可是她更?清楚太子不喜欢她。
然而,太子同?她一样?,都是软弱之人,连选择自?己喜欢的人都没勇气。
她去见太子,太子多?数时候要么养病,要么看?书,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
就像别人私下里说的一样?,她嫁过来,最大的用处就是生孩子了。
年末,除夕宫宴后,各卫所大比也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按照往年惯例,比斗场地设在城外,官员百姓都可到场观看?。
高宗皇帝头疼症又犯了,连开场赛都没来,委托了皇后和太子操持。
皇后声音洪亮,仪态万方,主持大局气度从容,生生将年轻的太子给比了下去。
不过众人大概是觉得她毕竟是妇道人家没有威胁,也习惯了重要场合都她要掺和一脚(小?声逼逼一句,皇后确实比怯场的皇帝拿得出手),心里自?我安慰道:只要不是福王就好。
太子第一天勉强到场,吹了一天的风,受了冻,毫不意外的,当天夜里又病倒了。王娘子奉旨贴身伺候太子。虽然二人未成婚,但日子定?下来,已是板上钉钉,现在似乎隐隐还有一种风向,就是希望二人那啥。
王娘子起先?还不明白,后来还是她亲娘将她拽到一边,悄声说张家夫人私下同?她见面,意思是,希望王娘子主动些,若是那个?了也不妨事,早早生下小?皇孙才是要紧。反正再有不到俩个?月就要成亲了,揣在肚子里双喜临门也挺好。
饶是王娘子脸皮再厚也生气了,“他张家当我是什么人?”
王夫人表情尴尬,犹豫半晌,说:“自?太子妃故去后,太子身边连个?暖床的都没有,这些年张家窦家不是没送过人,都被太子冷着?脸撵走了。你是未嫁人的小?女娘,好多?事之前不方便同?你讲。张家夫人和大长公主谈心,我凑巧听见一些,都担心太子那个?不行了。堂堂储君若是连个?子嗣都没,这皇位也是坐不得的。之前太子犟着?非要给先?太子妃守孝三年,感天动地,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如今这三年期早就满了,皇上下了圣旨赐婚,张家人也开始急了。你要是能早些怀上,我和你爹也能安心。要是迟迟没有动静,我怕张家那边也会坐不住往太子身边塞人。当初太子撵人还能有个?为亡妻守孝的名头,等你嫁过去,他们直接将人交给你,让你安排,到时候反叫你难堪难办。”
王娘子心累的很,她很想喊一句,谁想嫁谁去嫁!可是她不敢,抗旨是杀头大罪,还会牵连父母亲族。
她本以为沾了太子的光能抛头露面亲眼看?到白将军如何威风八面的大杀四方,却只坚持了一天,又要被关进那小?小?的四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