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驰一折账单塞进怀里,转回身,翻身上马。
铃兰朝她喊,“你理他!要我说晚上绑了他,打得他满地找牙,谁让他胡乱开价乱讹人!”
晚些时候天后还要召见?她,反正是睡不成了,白驰心?情不怎么好,“不必等晚上了。”
铃兰唬了一跳,“你可?不能冲动犯罪呀,这里可?是天子脚下!”想了想不放心?,又一个头两个大的追了上去。
受伤包扎
白驰骑马去往鹊桥,半道上,被忽然跳上大街双手展开的精瘦汉子阻住去路。
白驰双手勒住缰绳,右臂用?力,扯到伤口,疼得蹙眉。
那人胆子颇大,上前道:“敢问将军可是要去鹊桥,寻我家?主人?”
白驰心中?压抑着怒火,不怎么高?兴的点了下头。
那人长着一张讨喜的笑脸,笑眯眯施礼,“将军请随我来?。”
那人是会武功的,随即,纵身一跃上了墙头,回转身,朝她招手。
白驰不耐烦的都想打人了,她是去谈赔偿,又不是做贼!
可是那人一直朝她施礼招手,笑的一脸春花灿烂,百花盛开。
白驰暗想,果真老鳏夫就是事情多!
弃马上墙。
那人领路,一直避着人翻墙走窄巷,白驰脑子都快绕晕了,那人终于跳下围墙,落在一户院中?。
白驰按了按手中?剑鞘,眯了眯眼。
那人双手拢在袖中?,又朝她一拜,指了指正对?面的屋子。
白驰踹门而入,目光一转,靠窗的书案旁,谢无忌一手执书,静默而立。今日他穿一身白色暗纹锦衣,同色狐裘披风搭在一侧的衣架上,未着冠,一柄玉色簪子,飘逸出尘。
他的目光很纯粹,亦如他纯白的装扮,给人一种不谙世事,纯洁无辜之感。
白驰愣了下,片刻的恍惚过后,眉头一皱,眼看就要发怒。
谢无忌忽然掷了手中?书,砸在书案上,沉下脸来?:“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同你说了要和你划清界限,忘记过往重新开始,你为什么偏要招惹我?”
他说着气愤不已的话,从书案后转出来?,步步逼近。
白驰原还疑心他故意不见铃兰引自己出来?,现在只?觉脸好疼,巨疼。
“不,不是,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我怎么相信你不是故意的?难不成?咱俩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别的不砍不劈专捡我的鹊桥砍?你说你不知道,你叫我怎么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