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荣怔忪片刻,倏然明白司空湛所指何物,一时头脑一热,从司空湛腿上跳了下去,暗骂色鬼,却不肯承认刚刚因他所说的那句话心中涌现的阵阵暖意。怕司空湛真是因为伤口裂开而疼痛,他拦了过路的个下人命他去取药箱来,一转头,却见战王爷一手撑头好以整暇的看着他,双眸飞霜瞬时融化。“王妃越来越有当家女主人的气势了,本王果真不曾选错人。”什…什么当家女主人……他一介七尺男儿,岂…岂是这样的人物……苏荣狠狠揉了揉自己不争气而发红发烫的耳朵,“那是,遇见我可是你的福气。”话一出口,苏荣暗自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真是的……最近被他宠坏了不成?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他一介平民,而司空湛则是皇室里的王爷,怎么说……都该是他的福气吧。眸光瞬间黯然下去,却惊觉一道悦耳的声音在自己背后响起,距离自己很近很近,“遇见你,确实是本王莫大的福气。”突发“本王拜过嫂嫂。”乾阳宫内,司空湛携着苏荣叩拜下去,本来他身为亲王不必如此叩拜的,只是司空湛的生母圣贤太妃已经不在人世,而苏荣又是他此生认定的人,说什么,也是要让他来见见长辈的,有道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如今先帝也不在了,带着苏荣来参见太后是最好的选择。乾阳太后见司空湛携着苏荣结结实实的给她叩了三个响头,笑眯了一双月牙眼,忙吩咐了身边的管事太监去了虚扶战王起来,司空湛也不推脱,就着便起来了,太后又给他们赐了坐,苏荣战战兢兢的坐下,有些忐忑难安。不时看看太后,又不时看看司空湛,生怕说错一句话惹得太后不快,事关自己还好,若殃及战王他定是怎么也不肯原谅自己的。太后年纪不过三十有余,皮肤保养得当,若不观那番贵气宝华只怕旁人都以为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妇。“这就是苏荣吧?倒和哀家同宗……看这仪表堂堂,与湛儿也配得。”苏荣忙道‘不敢“,却侧眼偷看司空湛,心里偷笑,世人谁人不知司空湛昳丽无双,怎是他一介平民百姓所能相比,太后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说个好话让司空湛听了高兴罢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当成……太后是承认了他们关系的?三人正说的高兴,外头一婢子却急匆匆跑过来,说有要事禀报,太后仔细看了这婢子,发现是常在司空无身边伺候的,把她叫过来问时,那婢子气喘吁吁,一张秀丽的脸皱成一团道:”不好了,圣主今日早朝时突感身体不适,未防群臣猜测,圣主便不顾身体微恙上朝……今个儿下了朝回来竟是吐了一口血昏过去了……“”什么?“太后唰的一下从凤仪上站起来,一双美目盛满怒然,”你这奴才怎么当的,圣主龙体抱恙为何不提早与哀家禀报?“宫婢此刻已经抖若糠筛,禁不住太后这么问,一张脸上便布满了泪痕,”奴婢……奴婢劝过了……是圣主说不妨事……奴婢才……“”好了,不用说了。“太后闭了闭眼,”为奴不为主子着想,着去内局自领二十大板,若再有下回,看哀家不扒了你的皮!“待那婢子哭着脸被人拉下去后,太后揉了揉额角,道:”今日怕是要让小叔看热闹了,若是小叔无事的话,不妨和哀家一起移步去灵和殿罢。“灵和殿便是帝君的寝殿,由着司空无尚且年少,乾阳太后怕那些女子掏空了司空无的身体,故而不准他纳妃,所以……直至今日,司空无已过束发之年都未踏出过灵和殿一步。司空湛也正有此意,他本来还在揣度刚那婢子说的话,正愁找不着机会去看他那小侄儿呢,乾阳太后这话可是让他瞌睡碰见了枕头,正对下怀。待着太后威仪的仪仗行到了灵和殿前,外室的太监宫婢跪了一地,个个哭着脸,见太后来了,忙不迭地转头行礼,乾阳太后一看他们这样子便来气,”哭什么哭,圣主还好好地在里头躺着呢,你们便做出这副样子来,是做给谁看!“乾阳太后正在气头上,说的话自然重了些,那些奴才们还来不及叩首认罪,紧接着,一道凉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那熟悉的声音,恰是那消失两月不见的逍王。”这些奴才们不过做做样子罢了,惹得太后娘娘如此动怒,莫非……是侄儿出什么事了?“司空忻一进来便夹枪带棒,只是这些话太后在深宫里见得多了,自然不将司空忻这些话当回事,她只是冷着一张脸看着司空忻,一双美目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