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似乎连这一块的空气都快凝固了。唯有季樱手中的拉布拉多,仍朝着傅景深龇牙咧嘴,后者朝其投去淡淡一眼,声声顿觉被冒犯,冲其吠了两声。
季樱细白手指稍稍用力,扯了扯绳子,微微躬身摸了摸狗狗的脑袋:“声声乖,别喊。”
她朝傅景深投去一眼,轻抿下唇:“他不是坏人。”
傅景深轻轻挑眉。不是坏人吗?
声声舔了舔她的手指,哼哧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季琛始终未曾开口。他弯下腰,指尖逗弄着狗狗的下巴,笑了笑:“声声。”
“汪!”
边喊边朝傅景深瞥去一眼:“声声。”
“汪汪!”
在季琛第三次喊时,季樱蓦地反应过来什么,美眸一转,看向傅景深。
声声,深深。
……
“那个,”季樱蹲下身,摸了摸拉布拉多,掀起卷翘眼睫,斟酌着开口:“它和你不是一个深,是声音的声。”
话一出口,周身空气一窒。
似乎更尴尬了。
“噗。”置身事外的季琛轻咳一声,以掩饰笑容。
季樱张了张红唇,玉白面颊涌上一层红晕:“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景深故作不知地反问:“哪个意思?”
季樱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男人强势又不容忽视的目光。似乎今天和他在一处的每一刻,都让她变得无所适从…
她明明是为了不让他尴尬的,怎么还能恩将仇报呀!
季樱微抿红唇,似嗔非怒地看了他一眼。
正巧,前头季老爷子注意到后头几人,回头喊:“樱花?”
季樱如蒙大赦,忙起身,牵了牵旗袍衣角,“来了。”她牵着声声,小步快速离开。
待季樱走远,季琛收敛笑意,睨了眼傅景深:“收收你的心思。”
傅景深面不改色地迈步往前走,语调平静:“你在说什么。”
季琛面上笑意寒凉:“前年是我抢了你申城的地皮,但商场上的事,不该牵扯进我妹妹。”
傅景深其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面对晏航一个说辞,面对他们家,又是另一种说辞。
傅景深倏地停顿住脚步,回答:“我不会将她牵扯进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
傅景深看着他。
良久,似笑非笑道:“季琛,你是不是忘了——”
“樱花已经和我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