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比你刚强吧。”陆安生瞅他一身厚实衣裳再加一顶白色绒帽子,“我朋友媳妇儿坐月子的时候就是这打扮。”
裴疏槐懒得跟他计较,“可不是嘛。”
陆安生震惊,“你真怀了?”
祁暮亭从浴室出来,听裴疏槐在那里跑火车,“怀了。”
“怎么怀上的?”
“日太狠了,生生怀上——嗷!”裴疏槐抱头,“打人不打头!”
祁暮亭在床边站着,说:“那你屁股撅起来,我重新打。”
“打病患,你好毒。”裴疏槐裹紧被子,继续和陆安生聊天,“哥,你和傅致哥在一起了,是不是要给我意思意思啊?”
陆安生说:“给你一套爱的七伤拳,要不要?”
裴疏槐要不起,他想要别的,“哥,你可以给我修一座游乐园吗?颜色我来搭配。”
陆安生看出来了,这位几百个月大的宝宝是病中虚弱,需要关怀。
“修。”他说,“我明天设立专组去做考察,选个好地段给你修一座,就叫‘裴疏槐幼儿园’,哦,‘游乐园’。”
裴疏槐贪欲渐长,“我可以拥有一家自己的酒吧吗?全做我喜欢喝的那种?”
陆安生表示可以。
“那……”裴疏槐万分期待,“你可以跳脱衣舞给我看吗?”
陆安生把电话挂了。
裴疏槐期待落空,抱着枕头一通哀怨,复又看向旁边的祁暮亭,“二哥,你可以满足我吗?”
“脱衣可以。”祁暮亭说,“跳舞算了。”
“那还是算了吧。”裴疏槐把眼神从他的胸口移走,“看了不能吃,晚上我怕发烧。”
祁暮亭欣慰于他的分寸感,但仍旧不满,“游乐园,酒吧,为什么不问我要?我不能给你吗?”
“可以啊。”裴疏槐很有立场,“但是亲情友情爱情都需要兼顾,我要尽量给你们公平的机会来宠爱我。”
祁暮亭若有所思,“请公主殿下细讲。”
“你可以抱我陪我一整晚,但是我哥不能啊,所以他只能用物质的方式。”裴疏槐耸肩,“我让他给我跳舞,他又不乐意。”
祁暮亭领悟了,下楼去端了晚餐,陪裴疏槐一起吃完,又取了干净的睡衣给他换上,说:“我看了天气预报,半夜会有雷阵雨,所以今晚早点睡,免得后半夜更睡不着。”
裴疏槐像个木偶似的,祁暮亭让他抬手就抬手,放手就放手,套好衣服才说:“我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