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帝王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愤恨的盯着姬昊,似乎要通过姬昊的眼眸将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曲蕺碎尸万段。
不知道是佛是他的错觉,在姬昊说出要短期离秦这句话之后……嬴政居然有一种刚刚经历了美好的新婚,又在第二天就被妻子抛弃的感觉……
不知道是佛是他的错觉,在姬昊说出要短期离秦这句话之后……嬴政居然有一种刚刚经历了美好的新婚,又在第二天就被妻子抛弃的感觉……
关中为秦之基地,说白了就是秦国军事要地。且关中之地地形复杂,每年水旱甚多,百姓生活困苦,饥荒连连,粮食的出产更是忧多喜少。修建水渠,增加关中之地的粮食产量则是秦位于战火之中处于不败之地的基础之一,这些嬴政比姬昊还要明白,可少年心性,他就是不愿意看到先生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水渠的修建关系着国之根本,时日之长无可估计,这一别又不知要多久才能见到……
嬴政丝毫没有掩盖自己不佳的心境,本就因为姬昊的决定而显得有些气闷的表情在曲蕺的出现之后明显了不止一倍。
少年凤眸微抬,以余光冷眼瞥了一眼在门外恭敬的向两人施礼的男人,并未出声召曲蕺进来。
“……”
姬昊将这一切都默默的看在眼底,自然是清楚自家学生心情不佳的原因的。但对方这样小小的任性表现竟让姬昊觉得有些愉悦。
青年依旧不紧不慢的饮着杯中暖心的姜茶,轻轻的将自己被茶盏捂热了的手心覆在了嬴政微微握拳的手背上,悠然开口:“曲大人请进来说话罢。”
目光流转,姬昊并未看门外的曲蕺,而是对上了嬴政的黑眸。这双眼眸,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渐进……变得愈加的危险又美丽,如同少年的心境般,已然少了一分澄澈,多了一分深邃。这些蜕变仿佛锋利的线条,磨砺着嬴政本就深沉的心性。
姬昊突然有些感叹。
眼前的少年早已不是那名可怜兮兮、一身布衣的敌国质子了,如今十八岁的嬴政王位加冕已过第五个年头,锦衣王袍,神情淡然,还真生出了几分君临天下的意味来。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反握住青年纤瘦的手掌,嬴政并不知道姬昊心中的感慨,只是闷声对背后战战兢兢的臣子开口,这才挪了一步坐在姬昊身边。
“寡人只问你三个问题。”
曲蕺向来摸不清这位少年帝王反复不定的心性,连忙上前恭敬答道:“臣定知无不言。”
“你可知道,秦欲伐于东方,首当其冲为谁?”
“……回王上,是韩国。”
“修建水渠非一日之功,此事关系到地利人和,耗资重大,待我大秦国库空虚,无力东伐之时……收益者最大又为谁?”
“回、回王上……收益最大的,自然是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