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冷哼一声:“不过一个小鬼,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他的话让瘫坐在地上的月弦的身影又晃了几晃。
鬼帝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眯着眼瞥向素言:“我说你怎么敢出来,原本还以为是这个姓吴的小子又让你犯傻,看来也不是如此。刚刚那副打扮是想让我降低警惕?还真是煞费苦心!”
素言浅笑着摇摇头,看向地上的月弦:“不,那副打扮只是不想让你太早看见他。”
鬼帝的唇紧紧地抿起来,素言的袖子朝着月弦的方向一扬,那把插在他身体里的剑又扑哧一声拔了出来,这种毫无章法的拔剑方式让月弦的血猛的喷了出来,洒了满地。
房间里本来就亮如白昼,地上的血迹看上去更是触目惊心。
鬼帝的视线转过去,不由得晃了下神,但就在这一瞬间,素言的剑就顺着他扬起的扇子边哧哧地滑到了他的胸前,剑尖也没入了他的胸口。
鬼帝飞快地用扇子把长剑打开,但胸口传来的痛楚还是忍不住让他皱起了眉头。那伤口说深不深,但却足以牵扯到他的行动。
知道现在的状况对自己无利,随夜故技重施,把那把扇子朝着吴伟辰的方向掷了过去。
素言显然是料到了他这一招,飞身过去用剑把扇子打到一边,两把武器相撞的声音振聋发聩,可见刚刚随夜所用的力道非比寻常。
扇子被素言打地转了方向,但速度却跟刚刚相差无几,竟然直直地朝着张诚飞过去。
白吾泱心急地想欠身挡过去,可腿上的伤却让他慢了一步,砰地一声,扇子打在肉体上的闷闷地声音传来,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也重重地从半空中跌了下来。
刚刚跳起来挡住扇子的人竟然是严凌世!
“小世!”张诚惊呼一声,几个人都心急地围到了严凌世的身边。
“叔叔,好痛……”严凌世脸色惨白,大冷的天儿,额头上竟然疼出了一层薄汗。
陈亚谦顾不上四周的寒冷,飞快地拉开严凌世羽绒服上的拉链,又把他里面穿着的毛衣拉到胸口,不由得咒骂了一声:“妈的!”
那扇子是横着飞过来的,硬生生地在他的胸口打出来一个横着的血痕,四周已经肿得很高,看样子,肋骨都有骨折的可能。
“你这个坏蛋!”皮小蛋嗷呜一声,就朝着随夜冲了过去,但还没来及近身,就被正跟随夜缠斗的素言挥手推了回来。
素言推他回来明显是为了保护他,所以皮小蛋虽然摔在了地上,却没有什么大碍,迅速爬了起来又想凑过去,这次却被几个人牢牢地按住,蒋奕斌更是紧紧地把他抱在了怀里。
“不行,这得上医院!”陈亚谦把严凌世的毛衣盖回去,心急地走向之前被月弦压碎的那把椅子跟前,把最大的两块木板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