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敢对天发誓,你这样做,没有半分想要趁机让我服软,让我低头,让我离不开你的念头在里面?”
“纵你有万般苦衷,我死了便是死了。”江照雪淡淡道,“萧濯,你欠我一条命,如今你却求着让我原谅你,是认为我的命只值得这点愧疚么?”
萧濯唇瓣翕动,呼吸微微颤抖,说不出话。
江照雪抬手,从袖中抽出一条帕子,擦去脖颈间的残留的泪水。
续道:“殿下,我曾教过你,眼泪这种东西,只对爱你的人有用。”
“下次,不必再在臣面前哭。”他轻声道,“没有用了。”
“……”
江照雪指尖抵在萧濯胸膛前,轻轻一推,失魂落魄中的男人便被推到一旁。
“过几日便是登基,殿下还是少想着情爱之事。”他扯了扯唇,“毕竟皇位之事,对你而言才是重中之重。”
说罢,指腹缓缓捋平衣襟上的褶皱,站起身,步伐从容踏出了养心殿。
殿外,苟公公一瞧见他,便连忙迎上来,“大人,如何?”
“脑子已经清醒了。”江照雪顿了顿,好心补了一句,“日后他又犯病,不必进去瞧,他自己疯完,自然就好了。”
若是日日都唤他来,说不准萧濯便又要养出什么坏毛病来。
这一世,他可没什么耐心去惯着他。
苟公公擦了擦汗,连忙应下。
心里也不禁腹诽。
这江大人与四殿下,关系果然不简单呐。
这话若是别人说,传到里面那位耳朵里,怕不是又得被丢去喂老虎。
他目送江照雪离去,这才小心翼翼推开了殿门,“殿下?您可好些了?是否要让奴才再唤太医来看看?”
“是你寻他来的?”萧濯闭着眼,掌心捏着一个颜色陈旧的香囊。
苟公公心头一慌,以为自己办了坏事,“奴才自作主张,殿下恕罪!”
“他身子不好,今日刚出宫,又回来,会很累。”萧濯斜睨了他一眼,“但他不方便来,我可以常去,懂了么?”
苟公公似懂非懂,“奴才晓得了。”
……
三日后,新帝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