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蓼亭也不明所以,她只能苦笑着摇头。
金流意却发出一声惊叹,接着他痛苦地看向江蓼亭,执着问道:“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在找的人是谁?”
江蓼亭于心不忍,却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是你自己。”
“我?我在找我?怎会如此,那我是谁?我……我……”
金流意话刚说到一半,却忍不住大口喘息起来,接着他痛苦地跪倒在地,却下意识地朝江蓼亭伸出手。
江蓼亭看得心惊,迅速拉了金流意一把后运功把人带离闹市。
她寻了一个僻静的客栈,小心翼翼地把早已晕过去的金流意放在床上后,随后拖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守着他。
江蓼亭心里有千万个问题,金流意是醒来了没错,但他已然不认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这个模样,到底是不是金流意,江蓼亭也觉得很难鉴定。
她心底虽然十分好奇,想去找商萸问个究竟,但一时难以脱身,没人能保证金流意醒来后会乖乖等她回来。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可不能让他再次离开,无论如何都不能。
可这时候的金流意却睡得并不安稳,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皱不说,额头上甚至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似乎极为痛苦。
江蓼亭想了想,挥动指尖,一股淡绿色的荧光便悠然飘进金流意的额头里,慢慢的,他的神情逐渐平静下来,似乎终于迎来了一个安静的梦。
江蓼亭忍不住弯起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看眼前的人,曾几何时,她带着负伤的他出逃,那时候他也是被梦魇所困,在睡梦中呢喃着深埋心底的话,她也是如此这般为他抚平梦境。
当时她确实对他有所利用,也有一些同情,但现如今心境已全然不同,她只要看到平静的他,心底就已经被喜悦填满。
她爱他,这不必多说,所以什么命有三劫,终有一死在她看来都是谎言,有她在,她不可能让他死。
不过金流意这一觉似乎睡得很踏实,江蓼亭坐了一会,也被他感染,开始打起盹来。
但她又不放心金流意,生怕他一醒来便想离开,便还是把他的手握在手里,才安心地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后,金流意轻轻的一个动作还是惊醒了她,江蓼亭醒来后下意识抓紧他的手,强硬地反问道:“你想做什么?”
金流意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样子,被吓得只能呆呆地答道:“手……手麻了。”
江蓼亭听完这话低头看了看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因为长时间没有换动作,已染上诡异的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