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意喃喃说出这话,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接着他痛苦地捂上自己的心口,苦笑道:“一点也不像……我不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人,可是我也好奇怪,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会让我心痛不已,我到底是怎么了?”
说完这话,他又狐疑地抬头看向江蓼亭,茫然问道:“我当真认识你吗?”
江蓼亭看着金流意没说话,她只是主动靠近他,仰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许久没有亲他了,而且是活生生的他,亲完之后的江蓼亭心里有些许的震动,她垂下头拉开一段距离,想平复翻滚的心情。
没想到金流意却是直接呆坐着落下泪来,滚烫的泪珠刚好落到两人紧扣在一起的手上。
江蓼亭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被他无措却悲伤的表情弄得心里一惊,鼻头一酸也想跟着落泪。
可找到他是高兴的事情,她哪还能哭呢,即使他已经不记得她,但他依旧待在她的身边,她就已经满足了。
可江蓼亭还是见不得金流意的眼泪,她含着笑,沉默地抬手替他擦去脸上的泪珠。
金流意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候却条件反射地抓住她的手,泪眼朦胧地看向她。
这种眼神可是犯规,他到底是对她有何种感情,才会在死去活来之后还会用这种委屈至极的眼神看她?
江蓼亭不想多说,她轻轻推了金流意一把,把人扑到在床上后,有娴熟地禁锢住他的手,完全以她坚定的眼神和猛烈的唇来引领着他。
起初金流意还有些不适应,他僵硬地应付着她是索取,可在接触到他的舌尖后,他还是没忍住挣脱自己的手,无意识地拥上江蓼亭的背。
他可是堂堂……堂堂那谁来着,怎么会那么被动?
金流意心里乱作一团,却也立即学会对眼前的女人得寸进尺,几个回合后,他停下来喘气,才惊讶地发现两人的位置已经变了,他主动把她压在身下,还差点在她的脖颈间留下痕迹。
江蓼亭却对这种事情毫不意外,她也暗自喘息,低声问道:“熟悉吗?”
呃,确实很熟悉……
金流意不想说话,他跨坐在江蓼亭身上后,继续俯身吻了上去。
他的这具身体太诚实了,想说谎都做不到。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身体竟然是如此真诚地爱着眼前的女人,可他的心明明不是这样的。
金流意数次否认自己,却在两人转为温柔又若即若离的亲吻时,他的心底湿成一团,不像是嚎啕大哭,反而像是喜极而泣。
他似乎……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很喜欢她呢。
嗯,眼前的女人真是神奇。
许久的缠绵过后,两人一前一后各自起身,坐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衣裳。
江蓼亭瞥了金流意一眼,轻笑道:“现在相信我了吗?”
金流意现在还想否认已经行不通了,他点点头,倒也干脆承认:“很奇怪,但你说的似乎是对的。”
江蓼亭闻言打趣道:“爱就是爱,哪有什么奇怪的。”
说完她看了看依旧对现状没有真实感的金流意,认真道:“从现在起,不管我去哪,你必须跟到哪,不然我会找你到天涯海角。”
金流意听完后,自己琢磨了半晌,才又问道:“难道我在这世上只认你一个人吗?”
江蓼亭有些说不出口,她沉默地看着他,而金流意心里一凉,还是问道:“我的父母兄弟呢?”
江蓼亭遗憾地摇头。
金流意不死心,又憋屈地问道:“那我没有三两好友吗?”
江蓼亭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如果夏无烬算上的话,我和他都是你的朋友。”
金流意的心底吹起了凉风,他皱着眉头问:“听这意思,这个世上会在乎我的,真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这话真是难以回答,江蓼亭想了想,伸手抱住金流意,郑重说道:“我知道你的过往,知道你的父母所在,我会带你去祭拜他们;我以前是你的朋友,以后会是你的爱人,我会时刻陪着你,所以你也不用感到孤独;即使你想不起来我是谁也没关系,我会给你所有的爱,我可以当你的朋友、家人、爱人,陪你到天荒地老,生命终结。”
对外界充满好奇的金流意觉得这一天真的是让人吃惊,在他世界里竟然凭空冒出一个强势的女人,几个吻让他死心塌地后,还说出一大段话感动他。
他也用力地抱了抱江蓼亭,低声道:“你对我真好,像是我为你出生入死过一样。”
江蓼亭一时语塞,只好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轻声说:“有我在,你不需要出生入死。”
尚在迷瞪中的金流意还是被江蓼亭的豪言壮语给震惊到,他忍不住问:“你这么厉害,你是普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