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完全是热,她的后背撞在玄关柜上,失去了毛衣的遮挡,碰哪儿都是凉的,翟洵托住那截滑腻的皮肤,将她揽回去。
“翟洵。”沈名姝喊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到了不能听的地步,她抿住唇,翟洵却从那截天鹅颈抬起头,双眼泛红,手臂青筋凸起,他呼吸沉沉,含上她的唇瓣:“再喊一声。”
她避开那双足以将她溺亡的眼,翟洵却极有耐心:“乖,喊我。”
明明只是一个名字,被他这么惑着,更像是什么不可听的软语。
沈名姝双脚忽地离地,驼色呢裙推到腰|腹,纤细的腿荡在半空,她没了支撑,只能本能攀紧他。翟洵动作大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在暧昧的空气中散开,沈名姝醒了醒神,低头去看,被翟洵地勒住腿。
她轻‘啊’一声,如生了媚骨的妖精,那双眼睛中惊诧,红润,情念交迭,翟洵瞥了眼更近的沙发,腿一弯,抱着沈名姝俯身下去……
“出了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现在才来质问她。
沈名姝张了张口,却无力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能看到不断摇晃的灯,还有翟洵漆黑的眼睛。他毫不掩饰地直视着她,里头是欲望、占有、和更沉重的东西。
沈名姝心头直跳,她抓进翟洵生硬的肩上,紧紧咬着嘴,受着那凶狠。
他的发汗津津地沾在她锁骨上,他音色沉沉的,带着少许被砂砾滚过的哑,他又问她:“想过给我打电话吗?”
他似乎执着于这个问题,慈悲地给她回答的空隙。
好片刻,沈名姝微弱说:“没有。”
“很好。”
翟洵说:“真有本事。”
沈名姝有一瞬间以为他真要弄死她,最后连抓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疯狂的海浪不知打了几个来回,等到缓缓靠岸,满身水汪汪的污渍。
翟洵将柔弱无骨的人捞起来,抱到浴室去,里头的灯更明亮,脸颊的红肿亦更刺眼,他单手托着她,伸手轻轻勾开湿透的发丝,蹙起眉目光凝着她的脸。
“满意了?”沈名姝不知道,她此刻寸缕不着瞪他的样子,在他眼里和勾|引没什么区别。
翟洵轻轻拂过她红痕旁边,刺得她轻‘嘶’,他不自觉放轻动作,说:“你不满意?”
沈名姝懒得跟他逞口舌,去开莲蓬,翟洵抱着她往旁边避了避,水便不会溅到她脸上。都这样了,沈名姝本来也当不在意,但两个人面对面,总不那么自在。
她道:“我自己来。”
“站得稳?”翟洵低头,故意松了半分力气,沈名姝两只脚都在打颤。
“能。”
翟洵取下莲蓬,淋在膝盖试水温:“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
沈名姝道:“你好好说话?”
她看着翟洵的动作,他做这些太过接地气的事,总给人不实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