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震惊,忍不住的看着面前女子。“我怀疑你是太后的儿子,若是没出错,你才应该是御天国的统领者,天下是你的才对。”洛霏沉着冷静,清澈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是经过仔细的思考,才说出这一番话来的。“怎么可能?我不信!”司马默摇摇头,否决道,自己虽然有野心去夺得天下,可是这种一开始便流着皇家血脉的天大笑话,他是不会自吹自捧的,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许只是巧合吧。”洛霏看着他的反应,知道若是叫他相信太难,只好柔声安慰道。“恩。”司马默淡淡的应道,撩着她的发丝,“我叫人准备热水,你去洗洗吧。”“给我准备点吃的,我要吃顿好的。”洛霏搂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娇滴滴的样子让人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掐他一下。刮了刮她的小鼻头,他笑了,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外面便走进来一个人。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眉宇间还带着稚嫩,尚未长开的模样,眸子中仍旧是单纯善良。只是眼眶微微湿润,流着光滑的水珠,她泪汪汪的,声音沙哑,“小姐,你去了哪里……奴婢担心死你了。”说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洛霏一惊,慌忙跑过去,抱住那个小丫头,心中升起一阵怜惜,“对不起,叫你担心了,荣歆,我没事。”夜色如水,星子稀疏,天色沉的发黑,偶尔响起一阵刺耳的鸦鸣,老夫人房中,下午被洛霏一掌劈倒的老女人,匆匆跑了进来,声音急急的道:“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什么事,这么惊慌?”双目紧闭的老夫人,皱了皱眉头,不耐烦的说道。“小姐,小姐……她跑了。”王妈妈说道,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是么?”老夫人淡淡张了张口,“方才我叫小豆芽去喂饭,她喂的那人是谁呀?”“是……”王妈妈惊惧的低下头,犹豫着,“是赵妈妈,赵妈妈被小姐打晕了绑在里面。”“胡闹!”老夫人怒视着面前的人,呵斥道,愤怒的骂着,“简直就是一帮废物!”“老夫人,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赵妈妈去里面喂饭,奴婢就在外面守着,等奴婢转过头的时候,就被小姐一掌打晕了!都是赵妈妈办事不利索!”她推脱着。目光闪烁,惊疑不定,一股气将责任全部推脱到了赵妈妈身上。天知道,是她为了偷懒叫赵妈妈进去的,现在赵妈妈被打的鼻青脸肿关在里面,据说脖子都断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威胁的力量,夜府是不会养着一个无用人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谁知道,老夫人竟一点都没有理会她,沉默了半响,“将军那里有什么动静吗?”“还没有,将军府中沉静的很,一点消息都没有走路出来,不过也听说今日府中来了一位大夫。”王妈妈神色狡黠,殷勤的说道。“恩,知道了,你继续观察着那面的动静。”老夫人沉静,忽然站起身,朝着屋内走了去。她的身影渐渐被屏风遮挡,王妈妈看不着她在做什么,却仍旧呆在原地不敢动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出去吧,就算叫她逃了也没什么关系。”老夫人声音阴冷,发出呵呵两声诡异的冷笑,心道,该知道的,司马默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也不怕她泄露什么,只是那丫头胆子大得很,竟然敢夜闯祠堂,以后必定也是个祸害。想起她一头白发的样子,想起御天国的传说,一股子深刻的恐惧涌了上来,真不敢想象御天国灭亡的样子。这个祸害多留一天都是危险,早晚还是要除掉的。想着,老夫人竟然再一次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这一夜,洛霏睡的特别香甜,在吃饱喝足之后,又将身体清理干净,她觉得自己变得异常轻松舒畅。躺在床上,头刚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这一夜几乎连梦都没做就睡到了天亮,只不过,她没有将那一块带血的布告诉司马默。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又不知道那块布和整个事情有什么关系,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会有人把那么一块白布放起来。老夫人怎么会有这种收藏血液的癖好,若不是因为上面的字迹,那就是收藏血液,若是两者同时都有,这血液的原主人究竟是谁?除非是对老夫人来说异常重要的人,小时候她也有过这种习惯,就是才情窦初开,什么都懵懂无知的时候,单纯的一塌糊涂,别人的一点好都要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化了。没有人跟她玩,好不容易个有一个小朋友将一颗话梅递给她,她都不舍得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