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的小皇帝不知什么时候,又爬到了沈临渊榻边,拇指和十指交扣,对着面前的“暖玉”,砰——
弹出一个“脑瓜崩”。
眼看着摄政王英利的眉头蹙起,唇角不自觉牵起一抹笑意。
侧身靠在沈临渊旁边,司矜张口,温和的打招呼:“皇叔,早。”
其实朝中人人皆知,沈临渊和南宫皇族并没有关系。
只是先帝临终托孤于他,皇子们出于尊重,唤他一句叔。
可现下,司矜唤的并无尊重,声调婉转,几乎要把“勾引”两个字都融进声音里。
沈临渊睁开眼睛,愣了足足三秒才反应过来,司矜方才弹了什么。
耳尖霎时染了一层绯色,几乎是一下子从榻上弹了起来:“胡闹!”
“皇叔,是对朕有意吗?”
沈临渊的耳朵更红了——都怪他昨晚太累,睡得死,才让这小崽子又悄无声息的爬了过来。
自从上次“文渊阁屏风”事件发生后,外面就满是流言蜚语。
连他和司矜的话本都满街飞,说他是什么“养成系畜牲”。
人言可畏,他才刚登基,就不知道避避嫌?
沈临渊思绪混乱,脑子根本就不在这儿,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从……小阿渊啊。”司矜侧身,躺在他方才枕过的枕头上,发丝凌乱的倾洒。
桃花眼弯起,无辜的说:“朕昨日看了折话本,上面写,您对朕起心思的时候,就会这样。”
“这个时候,你要强迫,朕要反抗。”
说着,司矜便解开了衣襟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意味深长的,点了点自己的锁骨:“朕试过,这里可以养小鱼苗哦,话本上没有写,朕偷偷告诉您。”
“皇叔……要看吗?”
皇叔,天下与你尽归我手22
心跳加速,沈临渊没有回头,两只耳朵却诚实的变成了红色。
看上去,像是熟透了。
却依然张口道:“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陛下别误会。”
“哦,那您反应的时间,是不是有亿点长?”
司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沈临渊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又被司矜抱住。
温热的呼吸萦绕在耳侧,帝王轻声笑着,恶劣发问:“耳朵,也是正常的反应?”
沈临渊被逼的有些急。
他本来就准备给自己扶持一个傀儡皇帝,可现下这位,怎么可能做他的傀儡?
而且,就算在一起,他们的身份,性别,也注定不会有结果。
还不如早些断了小孩儿幼稚的念想。
喉结滚动,摄政王张口,果断换了个话题:“昨夜里我与安国公大吵了一架,没吵赢他,大皇子被放走了,可能明日就会上朝,等你册封,你注意点。”
“哦,这样啊。”
“嗯。”
“果然,你满脑子都是大皇兄,那朕便走了,不扰皇叔清梦了。”
说罢,司矜便直起身,冷心冷清的合好衣领,大步走远。
出去的时候,甚至还狠狠摔了一下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听得沈临渊有些……发懵。
他的意思,是提醒司矜小心大皇子和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