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哑声开口:“明日别去上朝了,我们告病吧。”
话音还未落干净,其余“不足为外人道”的声音,便紧跟着飞出窗外。
识海深处,小幺儿干脆在小黑屋搭了个窝:【小天君得逞的越发早了,我关小黑屋的时间越发长了】
幽怨吃一大口零食:【嗷呜!】
……
第二日一早,司矜睡下之后,盛临渊休息了一小会儿,便被人叫了起来。
是盛煜。
他昨夜里便收到自家主子的传信,连夜赶来,调查了那换药害司矜的主谋,现下已经有了结果。
盛临渊起身,提醒盛煜别出声,为司矜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外,才问:“查到了?”
“嗯。”盛煜点头:“药方本来是好的,但良国公以前救过的,一个负责打扫药房的一个小丫头受人指使,给换了,我们在她房间里搜到了她藏起来的凝血的中药。”
“但她可能已经把原来的药方毁了,找不到证据,她拒不承认换药,还说是我们要对她动私刑,现在跪在后院,正哭闹着呢。”
盛临渊点点头,一边往后院走,一边问:“你方才说,你们?你不是一向喜欢单独行动吗?”
盛煜无奈的看了眼身后几步跟着的某人,语气微不可查的软了些:“某个二愣子非要掺和进来。”
伪装失忆后,死敌说他是我白月光14
“二愣子?”盛临渊怔了一下,正见莫琦在身后五步远的距离悄悄跟着。
不时探出半个脑袋偷瞧上一眼,倒像是他们做了什么坏事。
嗯,确实是二愣子。
盛临渊没注意到盛煜情绪的变化,只压低声音,悄声问:“满江楼的身份没被他发现吧?”
盛煜摇头。
“那便好。”盛临渊继续向前迈步,放大声音开口:“要看便光明正大的来看吧,毕竟这是国公府。”
对哦,这是国公府,是他家,他为什么要躲躲藏藏的?
莫琦反应过来,便迈着大步跟了上去,为了缓解尴尬,轻咳了一声:“我替我家小公爷来看的。”
一行人刚走到后院,丫鬟添香的哭闹声便传了出来,莫名的刺耳,叫人生厌。
“我月事不调,那些药是我自己给自己治病的,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报官,告盛首辅和良国公结党营私,随意污蔑百姓!怕了吧?哈哈哈哈!”
她口不择言的吼着,完全忘了自己当时卖身葬父,受人嘲讽时,是慕司矜出钱给她,还她自由之身。
她为了勾引有钱人,便死皮赖脸的粘上了司矜,非要在国公府做工。
“去报吧。”盛临渊拨弄着手腕上的白玉佛珠,立在她面前。
风采决然,杀人诛心:“我便是最高的官。”
“你即便是告到御前,一应折子也都要送到文渊阁供我先批阅一遍,你觉得……你告的成?”
添香一直困在深宅,鼠目寸光,不知道文渊阁还有这个职能,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
“知道害怕好啊,害怕了,才会说实话。”盛临渊缓缓低下身子,薄凉笑意不达眼底:“这药,是谁指使你换的?”
“你……你胡说。”添香两只手握紧,还在继续狡辩:“我没有,我说了很多遍,那些药是我自己……”
“南丞相。”
添香心下一跳,面色瞬间变得煞白,盛临渊怎知……
“不用惊讶。”盛临渊直起身子,唇边笑意愈发瘆人:“我们在你房间不仅找到了药,还有好几张丞相府的银票,以及会飞往丞相府信鸽,就是想听你说说实话。”
听到这里,添香彻底慌了,她根本就没想到这些人能搜出银票,放飞信鸽,整个人都乱了起来。
“是……是南相家的管家来找我,说事成之后,能给我一大笔钱,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她哽咽的哭着,娇娇弱弱的去看面前那无比尊贵的男子,企图得到他的一点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