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宛若划破旖旎的利剑,瞬间又将尚临渊心底仅存的清明拉回来。
对,他还没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要怎么回复矜矜?
继续骗下去,还是……
“不!”尚临渊咬牙,沉吟片刻,握紧了司矜的手,回道:“我不是女子,你也不是。”
“是你的……你的小师叔骗了你,你与我相同,本就是男子。”
天知道尚临渊说出这句话,用了多大的勇气。
他想:如果矜矜是天生的分不清自己的性别,那他就会继续骗下去,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要为他建造一个温室。
但现在,矜矜是被骗的。
如果他继续顺着这个谎言说下去,与尚清寒还有什么区别?
见司矜久久不说话,尚临渊心底也渐渐慌起来。
他还是……说错话了吗?
“那个,矜矜。”他慌乱的补救:“其实穿衣风格只是一种说法,人人自由,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我没有半点要干涉你的意思,我只是……”
“所以,我和阿渊,注定不能在一起吗?”
尚临渊:???
他没想到司矜愣了半天,竟然憋出一句这话。
不大理解的问:“为何?”
司矜眸中的情绪不大多,依然是空洞的:“因为小师叔说,两个男子不能在一起,会让对方觉得很恶心。”
因为尚清寒喜欢女人,又想把原主当做原主母亲的复刻品,所以这些年,也对原主生出过情愫。
但因为克服不了心底的那道防线,便越发觉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恶心,很恶心。
最过分的一次,是他撞见了教内两名男弟子幽会亲吻,当即将人打了八十鞭逐出白月教。
自那以后,竟是连吐了一旬。
所以,他在模糊原主性别意识的同时,也将这个心态,深深刻进了原主脑海里。
司矜这么问并不是因为他被尚清寒影响,而是,他实在想听听,尚临渊的看法。
顺便给尚清寒,拉满仇恨。
“没有的事。”尚临渊向前两步,温柔的将司矜环进怀里:“其实在我眼里,没有什么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
“不过是两个人相爱罢了,又有什么分别呢?”
司矜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从来都不会让他失望。
所以,他该和阿渊一起,给尚清寒什么死法呢?
正思考着,忽见尚临渊拿出了自己的外衫,铺在了他身后的汤池边缘。
只要稍微一退,就能碰到。
下一刻,司矜的身体缓缓腾空,竟是被面前少年抱着,放在了外衫上。
“矜矜。”尚临渊喊了一句,声音好听的过分:“都是男子也没有关系,眼睛看不见了就安分一会儿,闭上眼睛。”
“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