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瑞舒实在受够了这个地方,连忙摇头,捂着受伤的手快速跑远,甚至连杨玉儿都没管。
小小的奶团子一个人愣在原地,不用风临渊说话,眼泪就吓出来了。
连忙转身,哭着去追阮瑞舒:“大哥哥等等我啊——”
她跑的太急,没看清脚下的门槛。
小短腿没迈过去,“啪唧”一声,栽倒在地上,缩成一个肉球,连续向前滚了好几圈。
摔得鼻青脸肿也不敢停下,只站起来,着急忙慌的逃命去了。
两人走远了。
研究员们都在各自的房间整理东西。
风临渊便一人立在空空荡荡的大院子里,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微凉的风。
初秋的风其实很舒服,但怎么也吹不散他心底存着的那一点燥郁。
他在院子里立了一会儿,本来准备回房间。
但走时,目光又忍不住落在院中那被风吹散的情书上。
秋风不识字,胡乱翻卷着地上的纸张。
眼看有几张纸落在了其他研究员的房门外,风临渊还是挪了挪脚步,连忙捡了起来。
他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确想看看纸上的内容。
但又想着,他已经和矜矜有了夫妻之实,何必要在意这些?
且不说他不信矜矜会给阮瑞舒写这些东西,即便是真写了又如何?
他爱的是现在的矜矜,何必要揪着过去不放,给自己徒增烦恼呢?
风临渊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拿出打火机,一把火将那几张发黄的纸烧了。
拍了拍身上的烟火味,确定熏不着孱弱的少年,才进屋去寻司矜。
为他好好洗了个澡,又做了些粥把人喂饱了,才放心的吻了吻他。
“一晚上没睡吧?你这体质不适合熬夜,一下子黑眼圈就出来了,好不容易养好的,快睡会儿。”
“我出去抽根烟,就不熏着你了。”
司矜眼看着人走,张了张口,却也没说出什么。
果然,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但那是原主写的,不是他。
于是,等风临渊关上门出去后,少年再一次撑着身子下床,来到桌边,拿起了风临渊平时写材料的纸张和钢笔,轻轻写下两行字。
用的是他自己的笔迹,和原主截然不同。
而后,才把这张纸折叠起来,握进手心,重新躺回被子。
侧身看着门口。
果然,一根烟抽完,风临渊把外套脱了,又好好刷了个牙,才去检查司矜的状态。
眼见人还没睡,眉头锁的更深了。
走上前,为他重新掖了掖被子:“你怎么还不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