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个家里,他不敢得罪陆清媛,更不敢得罪陆行舟。
唯一能撒气的就剩下祁司矜那个废物儿子。
他不能让祁司矜再爬到他头上!
这么想着,祁父大着胆子,咬牙道歉:“行舟,叔叔刚刚就是脑子一抽,说错了。”
“叔叔现在要去把你那个废物哥哥接回来,就不陪你玩了。”
陆行舟的枪口并没有拿开,祁父越说越慌张,只好把陆清媛拉出来劝阻。
“对了,行舟,你妈他住院了,不是让你帮着照顾一下家里,表演钢琴哄爷爷奶奶开心吗?你怎么……”
终于,太阳穴上的枪口缓缓离去。
陆行舟转身冷哼,不顾一群人异样的眼光,走向室内的钢琴。
“要不是为了我妈的嘱咐,你以为我会来这儿?”
话落,修长的手指便抚上琴键。
祁父卑躬屈膝的认错已经被他自动屏蔽了。
此时的陆行舟,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个白大褂医生的脸。
他为人清清冷冷,带着漂亮的桃花眼。
是众人眼里的白衣天使,却亲手将他推向了地狱。
时至今日,陆行舟依然清楚的记着,他撕心裂肺问出来的话。
“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因为我是男人,所以觉得恶心吗?”
“沈?(an),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找你!”
念及此,陆行舟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两下。
手上弹琴的动作,也不自觉加快了许多。
分开两年了,听见“恶心”这个词还是会浑身起鸡皮疙瘩,下意识的想到这个场景。
沈?,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啊?
……
见陆行舟恢复了一贯的高冷,祁父总算放松下来。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自己的车上,关闭车门后,一连缓了几十口气。
出了一身冷汗,才有力气发动汽车,赶往傅家。
都怪祁司矜,都怪那逆子不听话。
不然,他也不会被陆行舟拿枪对着要害!
今天不断那小子一条腿,他就不姓祁!
祁父怒气腾腾的将车开出家门。
刚走到巷子口,就发现了对面赶来的,司矜的车。
通过挡风玻璃可以发现,驾驶位上是司矜,傅临渊只在后座。
眸中的狠厉渐渐转为阴毒,太好了,太好了。
真是上天垂怜,让他抓住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