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余修毒已入魂,不出一分钟,就会魂飞魄散。
司矜不想再看着他。
辣眼睛。
目睹这一切的小幺握紧了两只小虎爪,多愁善感:【大人,好残忍。】
可那人被夺舍,魂魄早已回不去了,就任由杜余修作恶吗?司矜教训它:与其在这儿废话,不如回头找找那个被夺舍的弟子的魂魄,将他送入轮回,超度去吧。
话落,司矜离开了庭院,去召唤魂魄。
杜余修则摔倒了山下,忍受着非人的苦楚。
魂飞魄散之际,他不顾恶心,死死咬住了身边的一只灰毛老鼠。
不顾一切的往老鼠身体里输送自己的最后一缕小魂魄。
拼死,也要保住一条命!
……
普皈寺,在佛像下歇了一整天后,穆临渊的体温总算恢复了正常。
白衣仙尊起身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云灯大师,还是你这儿管用,这一下我的冰灵根就稳定了,不怕冰到他了。”
“怕?”云灯觉得新奇:“倒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这个字?”
穆临渊回的理所当然:“我自愿破道入红尘,有了在意,自然会怕,你们佛门不也常说,由爱故生怖吗?”
云灯似乎卜算出了是穆临渊在他入定时骂他,反唇相讥:“佛门还讲,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呢,你怎么不听?”
“不对,我觉得原句应该是,两情相悦者,无忧亦无怖。”
留下一句气人的话,穆临渊便不再同云灯浪费时间,立刻御剑飞回了擒月山。
许多年来,心里第一次升起了一种名为“期盼”的情绪。
一天不见了呢,好想矜矜。
仙尊捡了只毛茸茸22
穆临渊回了云上锦殿,正看见司矜已经做完了所有事,安然的躺回了床上。
似乎是保持着腓腓的习性,少年半盖着被子,露出洁白的双肩。
中规中矩的,趴着睡着了。
尾巴不自觉的露出来,勾着自己的手腕。
看起来竟真像一只大猫,乖的很。
穆临渊唇角的笑意又深了深。
他缓步上前,轻轻将司矜圈在怀里,欣赏片刻。
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
“师尊……”
身下的人轻轻哼了一声,不多时,耳朵便恢复了兽耳,毛茸茸的竖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