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在保护自己的仇人。
对阿渊,太残忍,也太不公平了。
“我……我……”
北堂临渊低头,心乱如麻。
万般情绪纠结,头疼的厉害。
但与此同时,又隐隐忆起了一件往事。
北堂家灭门那一日,宁司矜好像真的带人去营救过。
他记得那身着银甲,在他面前,被人一剑贯心的将军。
也记得在角落里,南宫丞相小人得志的嘴脸。
那是他十岁最痛的记忆,可为什么这些年,从未想起过?
见北堂临渊神色稍稍缓和,司矜才收回神力。
他就说嘛,这傻小子被灭门的时候已经十岁了,怎么会分不清敌人是谁。
原来,是被人用药物封锁了十岁前的记忆!
在司矜神力的帮助下,北堂临渊很快回忆完那一段心酸的过往。
再抬头时,眼神空洞,眼底盛满了无助的泪花。
“我信你。”
“王爷……我信你……”
他说着,两步走上前,胡乱的堵住司矜的唇。
硬是将人圈在怀里,吻的身子起了异常,也不松手。
他明白了,他要杀的,不是怀里与他气息交换之人。
而是丞相府里,南宫密那个伪善的老贼。
那老贼杀了他全家,还要收留他。
顶着那副笑眯眯的假面,日日骗取他们北堂家的武功心法,让他帮忙为丞相府训练刺客。
分明就是为了恶心他,恶心他九泉之下的父母!
怪不得这些年,那老贼总是利用他手下的江湖势力排除异己,弄权朝堂。
分明就是看中了他的身份,欺骗他,利用他。
而怀里的,才是恩人。
这点恩怨,北堂临渊分得清。
这些年,他虽说住在丞相府,但也一直和刺客们一起训练。
并没有什么特殊待遇,见南宫密的次数少的可怜。
本来就未把南宫密看作过亲人,也不至于因为南宫密的几年别有用心的收留,就对他下不去手!
他一定要手刃南宫密,为北堂家报仇!
想通这一点后,北堂临渊彻底没了心理负担。
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本性和内心的欢喜,指节穿过司矜的发丝,渐渐加深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