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有年也好,能跟真正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有天他忽然又爱上了別人,至少……秋池想,至少他可以不用再划开他的腺体。
秋池捨不得看他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
他没有说话,只是有些费力地抵过去,鼻尖轻轻抵住傅向隅的鼻尖,然后贴在他的唇上吻了吻。
beta已经很久都没有主动亲吻过他了,温热的呼吸和那股清甜的橙子香气都近在咫尺,傅向隅突然又有些心痒。
秋池感受到了他。
「……刚刚不是说已经要结束了吗?」
「好像是误判,」傅向隅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怎么办……」
晚春五月。
秋池看着院子里他跟傅向隅一起种下的花苗,一点点抽出嫩芽,继而结出了花苞。
他跟傅向隅说,再过一两周他想出去找个工作,但傅向隅似乎是怕他太累,总是有点含糊其辞地敷衍着他。
秋池最近没有收入,妈妈的医药费和生活费都是傅向隅在付,虽然这些钱对於alpha来说不过是卡里存款的一点零头,还抵不上他每月要支付给园丁陈伯的「花园养护费」多。
可秋池不想白拿傅向隅的钱,alpha养着自己,每月在吃穿上的费用支出都是他难以想像的,但他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就好像他们又像之前那样开始「交易」了。
不过他现在出去確实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他提起「快递分拣」,傅向隅在网上查了一下,然后说:「这个太累了,要是累病了怎么办?医生说你现在需要休息,到时候累出个好歹去医院不是更花钱吗?」
秋池其实觉得研究所给他用的那些针剂对自己的身体並没有產生太大影响,除了他的信息素忽然变浓,甚至可以被別人感知到之外,他並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
於是秋池又说:「那像之前那样做外送呢?」
傅向隅更不高兴了,他想起之前那个大雪天,这人带着他订的橙子在路上摔倒了,连牛仔裤都蹭破了。
「马上要夏天了,到时候太阳多晒啊,说不定还会中暑。」
他並没有不许秋池出去,但语气里全是抗拒的意思。
做外送要爬楼,他现在身上药物作用未退,出门就得带着阻隔贴,到了夏天,腺体那块皮肤说不定会闷出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