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踢掉鞋,光着脚走回房间,心想那双破布鞋说不定是哪个品牌刚出的新品,特意走的復古破烂风,专门卖给那种想返璞归真做乞丐的有钱少爷。
原本想倒头再睡个回笼觉,但昨晚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吐他身上了,害得他现在整个人闻起来像是酸掉的豆腐。
在心里天人交战了半分钟,最终段鑫燁还是转头走进了浴室。
水压有点儿小,段鑫燁不耐烦地甩了几下花洒,没想到竟就这么直接脱手把花洒甩出去了。
摔在地上的花洒像蛇一样甩了几下,喷了段鑫燁一脸热水,气得他连骂了几句粗口。等他碰掉开关,又抹干净脸上的水,这才发现这花洒被摔瘪了一块,跟在后边的金属软管也崩开了。
段鑫燁气得齜牙咧嘴,破口大骂道:「妈的,个破学校,破宿舍,破花洒!艹!」
等骂完了,他干脆拽上浴巾,打算去傅向隅那儿借个浴室。
傅向隅这人不管在不在,臥室门一律是关着的,段鑫燁记得他昨晚就说回学校了,於是他抬手敲了敲门,朝里边喊:「你在吗向隅?」
他敲门时也不收着劲,每次都「咚咚咚」的像是来討债的。
浴室里的秋池心跳一错,本能地向后偏头。
但眼下他整个人都被紧紧压在玻璃门上,蒸腾的水汽将他一张脸、乃至於整个身体,都熏烫得泛起粉色。
傅向隅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依旧掐着他被玻璃门挤压成艷红色的一小块皮肤拨动。每一次动作,这个beta都会情不自禁地颤抖。
玻璃门已经被蹭脏了,可傅向隅还想让它变得更脏。
「你还在睡吗?」门外的声音像是隔着层雾,「我那花洒让我不小心摔坏了,身上的沫子都还没冲干净,就借用下你浴室,两分钟就行。」
说罢他又敲了敲门。
这次敲门声比前一次更重了。
傅向隅能感觉到面前的beta的身体瞬间绷紧,他差点没控制住。紧接着他看见秋池的肩膀一动,随即半张脸都转向了自己。
「有人……」
beta的眼角还含着生理性的眼泪,不厚不薄的嘴唇也是润湿的,微微翕张着,看上去就像在討吻。
於是傅向隅很干脆地吻了上去,同时又加重了动作。秋池被堵在冰凉的玻璃门与滚烫的人墙之间,几乎无法动弹。
就连那失神的喘|息与难耐的哭腔都被堵住了。
他能感到那个最不愿意被人碰到的地方,正被傅向隅不留余地开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