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宁:“嗯。”原来他观察人也很敏锐。甚至能看得出来一个女人是不是想往更高的地方攀。仔细想想也是,身为律师,他的工作性质就是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整天阅人无数,怎么还能看不出来点这种事。但他能看得清别人的生活,却对自己的生活一无所知。对身边人,一无所知。除夕夜,他们家搞了个大派对。大过年的,谁也没扫兴,还都维持了表面的平和。但辛语悄悄跟路童和江攸宁说,“这女的把裴旭天给绿了。”江攸宁&路童:“???”辛语一副明白人的样子,“上次我去找她算账的时候,她在办公室里跟一个男的正在……e,反正衣服都脱一半了,你们想吧。”江攸宁:“……”路童:“裴律好可怜,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啊?”辛语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说不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要不各玩各的呢?再说了,我们是他人生的指明灯吗?这种事情都发现不了,这个男的高低是有点恋爱脑。”江攸宁:“……”裴旭天这么明显的恋爱脑,大家都看不出来吗?不过辛语说得对,外人谁也没办法插手两人之间的事。她在这方面吃得亏足够多。但——“你不是说见一次就要说一次么?”江攸宁问。她还记得上次辛语跟老板闹掰就是因为这种事。辛语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没办法跟男的共情。”“虽然出轨这种事都biss,但男的遇到这种事,我一般都觉得他们……活该!”江攸宁:“……”人类的本质是双标!-每年的初一都是要去曾雪仪那里过的,这是习俗。但曾雪仪一直孤身一人,曾家父母那会心疼女儿,所以一到过年都会把曾雪仪喊回家。基本上四舍五入,这两年江攸宁也都是在曾寒山家过的。事实上,江攸宁很少去曾雪仪独居的那里。如果去,必定是不愉快的事。在那个家里,她没有一件高兴的事。毕竟当着弟弟一家的面,曾雪仪还会有些微收敛,没人之后,曾雪仪简直……面目可憎。幸好初二初三就可以回自己家,初五初六回娘家,本来就没几天的假期安排得满满当当。北城经济已经发展得很好,过年时很多商铺还在营业,全城的娱乐场所几乎都爆满。但曾家是很传统的人家。曾家的保姆多,过年也都是换岗制,所以他们从来不去外面吃饭,都是在家里。除夕夜大家玩到了两点。虽然大家平常都是些熬夜达人,但考虑到第二天还要各种走亲访友,一定歇不下来,所以两点大家都散了。各回各家。清早八点,江攸宁就已经强撑起精神起来洗漱完毕,然后叫醒了沈岁和。她怕去迟了又被曾雪仪说。沈岁和收拾洗漱的速度快,八点半就已经开车出发,到曾家时刚好九点。江攸宁兀自松了口气。曾家的氛围很热闹,虽然有保姆张罗饭菜,但舅妈会和保姆一起弄,曾嘉柔和曾嘉煦也都会帮忙,唯一比较闲的就是曾寒山,他坐在客厅里回顾昨晚的春节联欢晚会。江攸宁进去和众人都打了招呼,还送了自己的新年礼物,大家纷纷表示感谢。她还给曾嘉柔和曾嘉煦都包了五千块钱的红包,舅妈笑着说她:“她俩都多大的人了,你还给她们红包?”“多大也比我们小呀。”江攸宁笑着说。舅妈笑道:“那一会儿我给你红包的时候你可别借口不收。”江攸宁啊了声,“我忘记这茬了,早知道就偷悄悄给了。”她们到的时候,曾雪仪还没到,所以他们过了会儿愉快的时光。曾嘉柔还带着她上楼弹了会钢琴。直到曾嘉煦在楼下喊,“妹妹!姑妈来了!”曾嘉柔慌得弹错了一个音,她看了眼江攸宁,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我们一起去迎接狂烈的暴风雨。”江攸宁也深呼吸了口气,“走吧。”她跟曾嘉柔一起下了楼,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以为曾雪仪只是一般的过分,但没想到她会过分到这个地步。大年初一,她带着乔夏来了。乔夏乖巧地挽着她的手臂,笑得一脸羞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沈岁和的妻子。而沈岁和坐在沙发上低敛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江攸宁看他的时候,他也正好看过来。四目相对,江攸宁忽然笑了下。带着讥讽的、不屑的笑。曾雪仪带着乔夏来,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